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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哼哼唱唱走到彩衣镇,买了几坛天子笑,想着若是蓝忘机问了便说下山买酒去了,差点被人调戏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蓝忘机知道,魏无羡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人!
走到山下的时候,却听到隐约有小孩子的哭声……
“这谁家父母让孩子哭这么久?都不哄哄的么?”
魏无羡心想,驻足听了一会,那孩子依旧在哭,哭声不断,时大时小,甚至有些微弱了。
魏无羡心下疑惑,循着哭声走去,却看到两个大概是刚出生的婴儿被放在一棵树下,只裹着两件破旧不堪的衣服。
见有人来了,哭声渐渐小了,伸出瘦的有点干吧的手晃了晃,见魏无羡不动,又哭了起来。
魏无羡这下可犯了难:“这孩子还这么小,将他们放在这里先回去找人也放心不下,可活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啊!这小胳膊小腿儿这么细,要是一个不小心,捏断了可怎么办?”
魏无羡连忙放下手里的酒,将陈情别在腰间,蹲在两个孩子身边打算哄一哄,却不知该如何哄。
其中一个孩子见魏无羡蹲在他们身边,立马不哭了,伸出小手,朝着魏无羡笑了笑。
魏无羡的心像是化了一般,想试着把手放到孩子身下,将他抱起来,却始终不敢。
却恰好瞥到了压在孩子头下的东西,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一片满是血迹的衣角,写的歪歪扭扭的,魏无羡看了好几遍才大致确认孩子的父母大致是两个不知名的修士,夜猎途中妻子早产,胎位不正导致难产,血气引来了山中的凶物,男子一边得护着妻儿,一边得与凶尸相斗,最终被凶尸重伤。
妻子见丈夫重伤,一时血气上涌,孩子刚出生便去了,男子拼着最后一口气杀了那凶尸,抱着孩子跑到云深不知处山脚下,却因受伤太重最终没能把孩子送上去,临死前扯下衣襟草草写下这封血书,希望有好心人将孩子带回去抚养。
魏无羡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团子,心下不忍:“当年父亲母亲去时我已能记事,虽然日子过的惨了点,但终究还是好的,谁知你们两个小家伙比我还要惨。”
魏无羡脱下自己外衣,往好了叠了一叠。
看着两个孩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我早就觉得我与蓝湛还缺了个小的,兔子纵然可爱,可光有一堆兔子有什么用?刚好你们两个小可怜没爹也没娘,要是我不管你,怕是今晚就得被山里走兽给吃咯。”
说着便伸手要去抱那个朝他笑的孩子:“小团子,我这人摸鱼打山鸡翻墙打架样样在行,可这抱孩子可真是头一回,要是把你弄疼了你也多担待,可别怪我,以后我就是你阿爹了!”
魏无羡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若我是你阿爹的话那蓝湛该是你什么。”
魏无羡想到这个问题便开始纠结:“以蓝湛那个性格让你叫他阿娘他肯定不乐意,可是让你叫我阿娘,我又觉得怪怪的的,算了,都叫阿爹吧!”
正想着那孩子越哭越大声:“嘿,小团子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替你想……哎呦我去,你这是咋了?”
魏无羡看着那个被自己拎在手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皱巴巴的小孩,连忙拍了他几下,哄好了后又勉强换了个姿势,拿手举起孩子,凑近了看了看。
“方才没注意,你这小团子怎的生的这般丑?且不说要你像蓝家人那般风姿,像我这样的也算可以的。可你这……你这……这这这差的有点忒大了点!”
魏无羡摇着头,嫌弃地放下小团子,又拎起另一个,凑近了看了看,又挤了挤眼,再看了看:“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丑?皱皱巴巴的,思追小时候也挺可爱的啊!”
魏无羡泄气般地坐在一旁,拿过酒坛子喝了几口,又回头看了看两个孩子:“怎的还是这么丑?”
夜幕渐渐降临,有些微冷,两个孩子哭声越来越小,魏无羡扔下酒坛,凑过去看了看:“这是哭累了?”
可是借着月光看着他俩小脸红红的,张着小嘴,像是有些呼吸困难的样子,魏无羡心道不妙:“我这是糊涂了,这俩小家伙也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几天,看这样子,怕是生病了,不管了不管了,先带回去再说,要是长大了还这么丑……我就……我就丢了!”
魏无羡拎起两个孩子搁怀里一揣就往山上跑,到门口时看到一个白色身影走来走去,不用说,这么晚还等他回家的,肯定是蓝忘机。
蓝忘机这时也看到了魏无羡,忙迎上来:“我听门生说你与人打起来了,怎的回来这么晚?受伤没有?”
蓝忘机忙着看魏无羡有没有受伤,竟然没注意到他怀里还揣着两个小家伙。
“这个我回头再同你说,我这里有两个小家伙,你赶紧带他们去看一看。”
魏无羡忙从怀里掏孩子,这时才发觉身上湿湿的,鼻子动了两下,竟是一股尿骚味,拿手一抹,黏巴巴的,不仅尿了,还拉了。
魏无羡当即跳了起来:“你们两个小崽子,谁干的!”
由于声音太大,惊得不远处的鸟都飞了起来,俩孩子也像拎小鸡一般被魏无羡拎在手里。
魏无羡一边嫌弃一边担心,蓝忘机看他皱着眉头便想先把两个孩子接过,让他回房去换个衣服。
可小家伙突然动了一下,魏无羡手就松开了,感觉手里少了一个,魏无羡心里一紧,却看到孩子已经在蓝忘机怀里了。
蓝忘机把他放在臂弯,轻轻拍着,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这个还被拎在手里,忙把他放下来,干咳两声:“那个……那个……那个蓝湛,我说什么来着,哦对,赶紧找个医师来,这俩小崽子像是生病了。”
魏无羡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索性把自己怀里的那个孩子也塞给了蓝忘机。
蓝忘机一边抱一个,两人往静室走去。
魏无羡虽然嘴上嫌弃,但心里还是担心他们,进门就翻出来冬天蓝忘机给他准备的冬衣给孩子铺上,才去换衣服。
“蓝湛,你说这么小的孩子拉的粑粑怎么这么臭啊,我这衣服,还能穿吗?”
魏无羡两指夹着衣服,一边嫌弃一边往过凑。
其实他并不是真心嫌弃,只是想欺负蓝忘机一下。
蓝忘机一只手轻轻拍着孩子,一只手拉过魏无羡。
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你且先放着,我给你洗。”
“你洗?”
魏无羡愣了,让含光君洗……孩子拉的粑粑,好像……怎么想怎么有点不合适!
蓝忘机却轻轻应了一声,又看了眼孩子,生怕吵着他们。
没过一会儿医师便提着医药箱匆赶来,只是到了静室门口却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
“含光君,医师到了!”
门外传来景仪的声音,“进来。”
蓝忘机应了一声。
“吱呀一声,景仪拉着医师往进走。
边走边问:“是您生病了还是魏前辈生病了?是那日喝了酒出去受了凉,染了风寒?”
听到景仪提起大婚那日两人了喝酒的事,魏无羡突然想起蓝忘机扯蓝启仁胡子那茬,没忍住笑了出来,蓝忘机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轻咳两声:“这两个孩子像是生病了。”
说着又站了起来,给医师腾地儿,医师还了一礼,忙坐下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箱子。
景仪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两个小团子,好奇的凑了上来:“魏前辈,你们这才刚成婚,怎的这么快就生孩子了?”
魏无羡一口水喷了出来:“景仪,你说什么?”
景仪这才发觉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忙闭上了嘴。
还不忘看了看蓝忘机,见蓝忘机正在同医师询问孩子的情况,稍稍松了口气,小声对魏无羡说:“魏前辈,饶了我吧,若是让含光君问起来,定是要罚我的。”
魏无羡眯了眯眼不说话,景仪忙说:“魏前辈,我给你买一个月的酒。”
魏无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含光君,这孩子是早产儿,还受了惊,染了风寒,要好生照顾着才行。不如还是带到女修那边去,总好过……好过你与魏先生两个大男人……”
医师说的磕磕巴巴的,像是怕说错什么惹得这位魏先生不开心,但又觉得还是提个建议为好。
魏无羡看了眼蓝忘机,蓝忘机朝那医师做了个揖:“有劳先生了,今夜先住在静室吧。”
医师见蓝忘机有护着这两个孩子的意思,便不再多说,只叮嘱了几句要按时服药便退下了。
“景仪,去煎药!”
景仪本来趴在床边逗孩子,听到魏无羡开口,有些不情愿的起来走了,因为孩子太小,所以药也得分成好多次来喂。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魏无羡想问问蓝忘机可不可以收养这俩小崽子,又不知道怎么问。
毕竟俩小崽子实在太小了,蓝湛那么忙,哪里顾得上照顾孩子?
可自己毛手毛脚的,实在不是个照顾孩子的料,再者叔父未必能同意他们收养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但一想到捡到他们时看到的那封血书,又于心不忍。
虽说是让女修们照顾,可哪个姑娘又愿意夫婿还未找到,就抱个孩子?
若是交给有孩子的人抚养,他们定然也更喜欢自家孩子。
瞧着他们瘦瘦小小的样子,魏无羡一阵心疼。
魏无羡曾经很多次都在想,若不是他在小时候遇到了江枫眠,或许到现在,他还是个只会闲来无事吹吹笛子、放放牛、混迹于乡野之间,饥一顿饱一顿的小混混头子。
哪里知道什么仙门世家?
哪里会有人像江家人对他那么好?
又哪里会遇得上蓝忘机?
魏无羡搓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蓝忘机像是也有话对他说,两个孩子却哭个不停,只能先抱着孩子哄,还时不时地看一眼在屋内转圈圈的魏无羡,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时景仪端着药进来了,闻着那飘过来的阵阵药味,魏无羡皱皱眉。
“这么苦,怎么喂给他们啊?”
魏无羡接过景仪手里的药碗,拿到嘴边吹了吹,看到药碗里的小勺子,打趣景仪道:“景仪怎的如此细心了?连勺子都换了!”
景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魏前辈,瞧你说的,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因为孩子也是无意间捡到的,又是夜里,还没来得及寻个乳母,只能拿勺子一点一点地喂。
魏无羡刚把勺子递过去,却看到蓝忘机摇了摇头。
“景仪,去吩咐厨娘……”
又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像是不能喝粥,把怀里的孩子放下,拿起避尘匆匆出门。
魏无羡疑惑地追上去,只听见蓝忘机留下一句:“我下山去寻些母乳!”
魏无羡摸摸鼻子:“可是,已经宵禁了。”
蓝忘机却早已没了踪影。
“魏前辈,孩子……孩子又哭了。”
魏无羡听到景仪手足无措的声音,又忙返回去。
“这……不能给吃东西,喝点水总是可以的,景仪,去拿点水来。”
景仪忙把桌上的水倒了点端过来,魏无羡试着给孩子喂了些,虽然好多都倒出来了,但好歹喝了一点。
看着床上的两个小团子,魏无羡一阵欢喜一阵愁,折腾了这么久,魏无羡只觉得腰酸背痛,感叹道:“原来带孩子这么累。”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看到还在一旁站着的景仪:“景仪啊,你先回去歇息吧!”
景仪想说自己要留下来帮忙,又觉得帮不上什么,便退下了。
魏无羡蹲在床边:“闹腾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俩是小子还是姑娘。”
魏无羡掀开被子,又觉不妥:“这兔子还能提起来看看,这孩子……能提起来看么?”
想到这儿又放下了被子,又盯着两个孩子的脸看了一会儿,只觉得除了丑也看不出什么来,索性又掀开被子:“还是看看吧,我总得知道自己捡了个啥!是儿子是闺女总得提起来瞧瞧!”
说着便捏着先前朝他笑的那个的脚:“哦,这个是个小子!”
许是被捏疼了,孩子又哭了起来。
魏无羡忙把他放下。
“额,好像也不能提着看。”
所以对另一个,他是想抱起来瞧的,刚抱起来,门响了:“魏婴,你在做什么?”
魏无羡后背一僵,不知怎的,明明是想看看孩子的性别,却生生觉得此刻有些尴尬。
好在小团子又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两人一番手忙脚乱之后,也就翻过了刚才那篇,只是魏无羡的脸隐隐约约还有些发热。
喂了奶又喂了药哄着两个孩子睡着后魏无羡立马瘫在床上,若不是因为还有两个小团子,他肯定是要在床上滚两下的。
“蓝湛,我活了两辈子都没干过这么难的事儿,想当年不夜天三千多修士,我都不带怂的,如今却让俩小崽子给难倒了,可真是熊孩子难倒英雄汉。”
魏无羡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蓝忘机都没有答话。
“蓝湛你怎么不理我?
哎……”魏无羡翻了个身,却看到蓝忘机一直盯着两个孩子看,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又看了眼外面,示意两人出去说。
魏无羡一时觉得心里好笑,蓝忘机何曾这样过?
看起来他很喜欢这两个小团子,便想着等一下出去一定要跟他说说收养这两个孩子的事情。
“蓝湛,你说你,他们都睡着了,干嘛还这样蹑手蹑脚的?搞得咱俩在自己屋里跟做贼似的!”
魏无羡想拉着蓝忘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蓝忘机迟疑了一下。
魏无羡看了看一身白衣的蓝忘机,又打算俯下身吹一吹,蓝忘机见状立马坐下去:“魏婴,我方才是想……”
说着又顿了一下,魏无羡笑眯眯地凑上去在蓝忘机嘴上啄了一下:“蓝湛,我先说,两件事,都挺严重的,你不许生气!”
说着又凑过去亲了一下,蓝忘机点头,魏无羡搓搓手,看上去有些紧张。
“那个……蓝湛……我今天……早上,,早上,,,差点被……被人轻薄了……我……”魏无羡脸越来越红,像是再说一件特别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额,确实是一件特别难以启齿的事情。
“谁?”
一个字被蓝忘机说的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魏无羡忙握着他的手:“蓝湛你别气,我只是说……差点,差点,最后我同他打了一架,当然是我赢了,你不许不信!好像是洛冰河同沈清秋的仇人,长的与洛冰河一模一样,邪里邪气的,后来我就在山下捡了俩小崽子回来了。那俩孩子…我……”
“魏婴,那俩孩子我们养着吧,当日……你说过,我们……我们还缺个小的。”
蓝忘机怕魏无羡不想要这两个孩子,抢先说道。
魏无羡听蓝忘机还记得他随便说的一句话,也感动他愿意收养这两个孩子,扑过去紧紧抱着他。
想想往后一屋两人两孩子,魏无羡心下暖暖的。
“蓝湛,其实刚才我是在看两个崽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爱动的那个是个小子,另一个我还没看你就进来了。”
“是个女孩。”
蓝忘机接话。
“哦,女孩啊,女孩好,哎,不对,蓝湛,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孩?”
魏无羡像是想到什么大事儿一样拽着蓝忘机的袖子问。
“蓝湛你快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当年我送你的兔子,我都不知道是公是母你就知道了,如今两个小崽子也是我捡的,我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你又知道了,快说说你是不是背着我……”
蓝忘机听他又扯到以前的事,越说越偏,只能给他一个你是智障你自行体会的眼神。
魏无羡还想辩驳,蓝忘机果断选择堵上他的嘴。
至于方法嘛,魏无羡只觉得齿间传来冷淡的檀香味儿。
蓝忘机的唇凉凉的,不像以往那般小心翼翼,反而有些像是报复一般,时不时地咬一下。
后来,额头、鼻尖、嘴唇、下颌、锁骨,都留下了蓝忘机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
魏无羡微微有些喘气的时候蓝忘机却停下了,魏无羡伸手去拉蓝忘机的衣服,蓝忘机一本正经地说了句:“记住我身上的味道了么?以后可别再让别人有机可乘了!”
魏无羡又伸手扯扯蓝忘机的衣服,蓝忘机顿了顿,魏无羡顺势攀了上去,双手搂着蓝忘机的脖子,啄了一口。
脸贴过去,凑的极近,温热的气息让蓝忘机感觉痒痒的。
魏无羡只是轻啄,却迟迟不肯贴上去,如此反反复复,两人的唇间总是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留着点儿距离。
微风习习,传来阵阵玉兰花香,魏无羡的唇也像是一只爱闹的蝶儿一般一会儿落下来,一会儿轻轻飞走,绕来绕去,欲吻不吻。
指尖轻轻拂过后颈,酥酥麻麻的。
如此被撩拨一番,蓝忘机的耳朵微微发粉。
魏无羡学着蓝忘机一般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一下一下,轻轻的,痒痒的,还时不时地轻笑。
蓝忘机浅蓝色的眸子闪了闪,像是终于按捺不住了一般,拖住魏无羡的后脑勺,却被躲开了,魏无羡嘴角微微上扬:“二哥哥,以后若是吃醋了,可要好好说,不能再像今天一般撩拨我了。你看,最后难受的还是你吧!”
说着作势推门,又不忘在蓝忘机腰间捏了一下,却被蓝忘机拉到了怀里,此刻两人的心里都闪着情欲的小火苗,却听到孩子哭了。
“这俩小崽子,可真碍事!”
虽这么说,魏无羡还是拉着蓝忘机进去了……
知晓了蓝忘机的心思后魏无羡乐呵呵的跑前跑后照顾了孩子一晚上,喂了好几次药,也喂了好几次奶,两人就拿着个小木勺一点一点的往进喂。
许是因为药太苦,每每到喂药的时候就又哭又闹,小手小脚一齐登,魏无羡也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习以为常。
“蓝湛蓝湛,这个崽子又拉了!”
“蓝湛蓝湛,你快过来,她好像尿了。”
“蓝湛,你来看看他是不是又发热了?
明明喂了药啊!
这可一点都不像我,想当年我……”“蓝湛,你快给我抱抱,这是我捡的!”
“蓝湛,他在你那呆的好好的,怎的一到我这儿就哭闹不止?”
“蓝湛,你看,我抱着他也不哭了!”
“蓝湛,你看你看,她笑了,笑了!”
……
到了第二日一早,魏无羡也不直接提着孩子了,虽然孩子一从蓝忘机怀里被挪到魏无羡怀里就开始哼哼唧唧,但好在不会像一开始一样哭闹不休。
“可算是好了,蓝湛,我累了……”魏无羡一屁股蹲在地上。
“魏婴,起来!”
蓝忘机伸出手去,魏无羡却像个孩子似的:“羡羡累了,要二哥哥亲亲才起来!”
蓝忘机弯了弯腰,又觉得有些尴尬,就那样定在半空,魏无羡往起坐了坐。
“我亲二哥哥也是可以的!”
蓝忘机抿了抿嘴,勾起一抹笑来,和着清晨的阳光,整个人像是裹了一层光一般。
魏无羡越来越觉得蓝忘机变了,以往他虽是仙门典范,但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像是尘世外的仙人,让人觉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而且周身总呆着冷冷地气息,离得近点就像置身寒潭,要不是魏无羡当年仗着自己脸皮厚,还真是说不上几句话的。
而如今的他却多了几分烟火味,可以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味入眠,即使夜里被噩梦吓醒,醒来看到一旁安睡的蓝忘机,魏无羡便无比心安。
魏无羡只觉得自己永远都看不够眼前这张脸,笑的、生气的、皱眉的、难过的……他都想看,冷峻的、柔和的、一脸皱纹的……他都想记住。
“魏婴?”
蓝忘机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蓝湛,你可真好看!”
一脸花痴状的魏某人说的理直气壮。
“孩子醒了。”
蓝忘机提醒他。
“哦对,我昨晚一直在想,我们得给他起个名字才好,总不能一直喊他小崽子,有失雅正,有失雅正!”
说到起名,魏无羡可来劲儿了,取了纸,提着笔就开始写。
“蓝湛,你说姓蓝呢还是姓魏?姓蓝吧,我觉着姓蓝好听些,蓝氏这般名门望族,以后他俩到哪儿不是横着走?可惜了我这夷陵魏氏后继无人哪!”
魏无羡许是转笛子转习惯了,思考瞬间就把笔夹在指间转了起来,却忘了方才已蘸了墨,蓝忘机的衣服上平白多了几个正在晕开的墨团,魏无羡吃吃的笑。
“啊,我忘了,忘了,我再去取一件过来,我亲自给你洗,定然给你洗干净。”
魏无羡本来随手捏了团纸,试图擦一擦,谁知越擦越黑,只好粲粲的笑着,作势去脱这件衣服,蓝忘机看着一脸讨好状的魏无羡,哪会舍得怪他?
“无妨,你可有想好叫什么?”
蓝忘机坐到魏无羡旁边,斟了两杯茶,递给魏无羡一杯。
魏无羡晃着茶杯,看着杯里起起伏伏的两片茶叶,皱着眉头像是思考:“我实在想不出来,总觉得都不甚满意,不若男孩就叫崽子,女孩就叫团子,你看如何?”
若不是多年的雅正在,蓝忘机怕是一口茶要喷到魏无羡脸上。
“魏婴,不可儿戏。”
魏某人耸耸肩:“没有儿戏没有儿戏,你看啊,我的剑就叫随便,套你这种小古板一套一个准。
这以后若是有人问他俩名字,我说他就叫魏崽子,蓝团子,谁敢直接叫出来?”
魏无羡说的眉飞色舞,丝毫不觉得自己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会遭嫌弃。
“不妥。”
对于魏无羡的“长篇大论”,蓝忘机只说了这么两个字。
“蓝湛,你取一个吧,取名必得取个雅正些的才好,我给你参谋参谋就好了!”
魏无羡丝毫不觉尴尬,依旧对着两个孩子一口一个崽子,一口一个团子地叫。
蓝忘机拿过魏无羡手中的笔,重新铺开一张纸,写了个“彧”字,魏无羡凑过去看着,还不忘夸两句:“果然是二哥哥你的风格,这彧字取文雅之意吧?不错不错,既取名为彧,那我便提前替他取个字。”
魏无羡顺势坐下,在旁边写了“珩之”二字,虽不如一旁蓝忘机写的端正,却别有一番风骨。
“珩之,君子如珩,羽衣昱耀,愿他以后如你这般端方雅正。当然,我更希望他如你这般好看!”
魏无羡此刻像个犯花痴的姑娘一般,哪里会让人想到他曾经也是众人怕极的夷陵老祖。
“如你才好,与我而言,世间万物都不及你。”
蓝忘机很配合地回了一句,却让魏无羡好端端地红了脸……
魏无羡往蓝忘机身边凑了凑:“蓝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情话要同你这般一本正经说才好听呢?”
蓝忘机侧了侧身:“只说与你听。”
魏无羡大概还停留在蓝忘机一被撩拨就只会说无聊的时代,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半响才道:“好,呵呵,好,只说与我听。”
就像当年玄武洞里只有自己才见过他落泪一般,魏无羡心里甜甜的。
“这崽子的名取好了,团子也该有个名,蓝湛,你看?”
还没说完,蓝忘机便在纸上写下一个“祎”字。
魏无羡拿起纸看了又看:“蓝湛,你这是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祎字,取美好、珍贵之意,我也希望她以后所遇之事皆是美好。”
蓝忘机却摇摇头:“非此意。”
魏无羡把纸放在桌上:“蓝湛,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虽说我魏无羡整日摸鱼打山鸡,但这书,我也是读了不少的。这祎字,可不就是美好、珍贵之意?你非说不是,那你倒是说说,它是何意?”
魏无羡把茶杯送到嘴边,目光却没离开蓝忘机。
只见蓝忘机缓缓放下笔“余生有你,皆是美好之意。”
魏无羡一口茶卡在喉咙,眉毛挑了挑方,方听得“咕噜”一声,“蓝湛,你学坏了!”
“何以见得?”
“以前我随口说绵绵思远道,你便说我玩弄字眼,可如今,你这般不也是在玩弄字眼?”
魏无羡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他只是想让蓝忘机再说一遍。
蓝忘机突然严肃起来:“以前你是同别人说,现在我是同你说,岂能相提并论?”
魏无羡看着看着突然认真的蓝忘机,没忍住笑了。
“好好好,我巴不得蓝湛你天天同我说呢!”
正说笑着,门外传来思追的声音:“含光君,魏前辈,乳母找好了。”
魏无羡不得不佩服蓝忘机的办事效率,同蓝忘机一起把孩子抱到外室。
那乳母看上去虽有些瘦瘦的,但瞧着就是个善良之人,穿着一般,却有着一股轻灵之气,谈吐也大方得体。
“魏先生,这孩子可不能这么抱,给我吧!”
“啊,那个……那个……这个……这个抱孩子,额,我还有些没学会,没学会!”
魏无羡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待乳母把抱去喂奶之时,蓝忘机同魏无羡说:“魏婴,等一会我们一起带孩子去见见兄长和叔父。”
魏无羡却生出几分紧张:“蓝湛,你说叔父会喜欢这两个孩子吗?”
蓝忘机正了正抹额,确认仪表整齐后才回头:“只要你喜欢便好。”
“一定是我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总觉得今日蓝湛说的话句句上头。”
魏无羡心想,见蓝忘机自己出门了,忙跟了上去。
走到兰室门口是还拉住蓝忘机问:“蓝湛,你看我没有哪里不妥吧?”
蓝忘机摇了摇头,魏无羡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自从上回蓝忘机扯了叔父的胡子后叔父就温和地有些反常。
再三确认没什么不妥后两人才走进去。
“忘机,听闻你一早就让思追去找乳母,是为何事?”
蓝启仁放下手中的书卷,有些不解地问。
大概是抢着说话说习惯了,魏无羡连忙开口:“啊,是我昨夜在山下捡了两个小崽子,哦不,是两个刚出生的孩子,父母双亡,见他们可怜就带回来了……”
蓝启仁抬头看了一眼,魏无羡连忙闭了嘴。
以为自己方才说话过于鲁莽,又要挨训,低头等着,心想本是自己抢了话头,叔父问的明明是蓝忘机。
可是站了半天却听到蓝启仁问:“怎的不说了?”
魏无羡有些错愕:“啊?哦,是这样的,我昨天有事下山,回来的途中在山下听到有孩子的哭声,过去看了看才发现了他们两个和一封血书,当时瞧着他们可怜,就想着先带回来,现在,我们,我们想收养那两个孩子,我……同蓝湛本身就与他人不一样,就想着收养两个孩子也是不错的。”
魏无羡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虽然蓝启仁近日对他好了许多,但毕竟是自己祸害了蓝忘机那么一颗前途无量的大好白菜,如今头一回提及子嗣一事,魏无羡更是不敢开口多说。
蓝启仁沉默了一会,问:“起名了吗?”
听见蓝启仁这么说,魏无羡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叔父这到底是答应了此事。
魏无羡正打算开口告诉蓝启仁取名了,男孩叫蓝彧,女孩叫蓝祎,蓝忘机却比他先开了口:“女孩姓蓝,名祎,男孩姓魏,名彧,字珩之。”
“不不不,叔父,都姓蓝!”
蓝忘机不解:“魏婴?”
魏无羡扯扯蓝忘机袖角:“蓝湛,我知道你是记着我说他要姓蓝我夷陵魏氏就无后了,可我就是喜欢他们姓蓝,这样一来,我所深爱之人都冠以蓝姓,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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