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都安定下来了。
“你第二个孩子也快出世了。” 舅母摸摸我的肚子。
“今天来说说你当初第一个孩子怎么没有的吧!” 妈妈坐在一旁注视着我。
这件事,我不愿意提起,想起就万分悔恨,它始终是我心上的一道坎,挥之不去的伤疤!
“我来帮你说好了,那天你就在沙发上,我们一起闹着玩的时候,好像听见你身下突然流出很多东西,我知道那是你第一个孩子流产了,只是我没有说 。” 妈妈很平常。
妈妈是怎么知道的?我好伤心,好为难,好愤恨,当初要不是被渣男鬼迷心窍,现在也不会这样悔恨了。
未婚先孕这事上,人们通常指责女方,却不教育男方,大人总把它看做情感问题,而非严肃的法律事件。再听听妈妈说这些轻描淡写的话,我更加失望了,感觉在成长的道路上总是孤单茫然地摸索,没有一双温暖的手扶自己一把……
我倒着飞在梦里,无数遍诅咒渣男不得好死,发誓要把他找出来千刀万剐,解我心头之恨。
最终,我还是落到了深不见底的悬崖边,双脚被两个脚套牢牢套住,我伤心欲绝,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悬崖峭壁上伸出很多蛇头来,它们开始舔舐我的脚。也许是我的控诉让这个原本是深渊的地方,进一步显现出真实的模样,这个大大的圆柱体上面,一时间凸起很多男性的生殖器来。它们像恐怖的蛇头一样,灵活地舔舐着我的脚,长长短短,有弯有直,粗细不一。我被气得快疯了,下定决心要把它们拔出来通通砍断……
“你不能这样子,它们没了,也就没有楼梯了,你还要踩着它们一个个上到最高层去呢,没有它们是不圆满的呀!到时候你不就飞不起来了吗?” 妈妈并没怪责我,倒是在旁劝诫我。
关键是顶层有一个人类发展的时间坐标,我能打破这群蛇的组合,也不能颠覆时间坐标,我的愤怒在这里被压下去了些。
想想也是,人类繁衍还得靠这个圆柱体的生殖器楼梯,沿着螺旋式的台阶一级一级往上走呢。圆柱体螺旋梯总体分为上中下三个层级,每个层级都设立了时间,大部分人只能在下层,很少部分在中层,攀爬到上层的基本是王者了。
我从下层往上爬的时候,上层台面的眼镜蛇像在风中凌乱的花草一样摇摆不定,软弱无力。这些本该起到带头作用的男性,现在却疯魔成形,看来我得把它们揪出来,重新选拔优秀者。我在下层的蛇堆里拔出一条最长的黄眼镜蛇为王,安插在最顶层作为标杆,下层的蛇群受到鼓舞,拼命往上面挤,都想亲眼目睹王的风范。
接下来开始为人们配副中草药,黄蛇为主,绿叶相间,花少许,我这是在配一个领导团队啊!小助手是个男生,他只会挑绿叶,不会采红花,要么就是几朵残花放在里面,非常的“绿肥红瘦”。我要挑那种开成团的红花,每朵小花都热烈饱满,而非柔弱无力地花儿,也代表优秀的女性。
端正人类发展的时间坐标,树立基因高标准,这一举动引来无数健壮的蛇开始竞争,优胜略汰,不难挑出最好的那一批。
一锅中药汤正煮得沸腾,我把黄眼镜蛇也放在了里面……
201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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