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

看卡夫卡的短篇小说，于我而言，就像《梦的解析》前传，似乎每一篇小说都对应的一个梦，那些梦虽然看不懂，但又那么熟悉，让我想起自己的梦境。我是一个眼睛一闭，哪怕三两分钟也会做梦的人，梦里常常很多稀奇的事情，我似在局中，或在局外，却同样总是心虚，好多眼睁睁地看着，无力扭转。

谁知道我们醒时是不是做梦？梦中是不是真实？庄生晓梦迷蝴蝶，究竟是蝴蝶化了庄生，还是庄生化了蝶？

拍了几篇单页的超短篇，问了几个朋友都摇头，说或有寓意吧，我也猜想或有寓意，但我就像回到了小学生的时光，对着修辞句，怎么也看不出来那是用什么在寓什么。哪怕联想了卡夫卡的生活经历、所处年代、时代背景，还是一无所获。倒是问拙，说隐隐约约有些感觉，但又语焉不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罢。那么看来我的不懂是被岁月俗尘蒙了心智吗？

煎熬一夜，最后忍不住小人之心又冒出来，妄度君子之腹，用最小的声音悄悄在心里说：“也许那个家伙就是把每天的梦境复述出来罢，外人看了不明觉厉，一个个叫好，唯恐声音小了显得自己智商不够，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有了权威的肯定，大家也跟风捧起来罢。就像皇帝的新衣，裁缝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听说看不出来的人都是笨蛋白痴，谁都欢呼点赞。又或者某个大师，路过某地，无聊至极便蹲在墙角画了一个圈圈。他走以后，后面的人看到了，便大声赞叹：‘呵，大师画的就是我们的人生啊！’就算有人对这个圈圈表示怀疑，也只能烂在肚子里罢。呃，改天要不要也把梦境写成小说呢？说不定就撞大运遇到大咖知音了……”

哎，今天的主题所以就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