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您交待的事情都办妥了。”
“好,退下吧。”
待手下退下后,萧铣停下看书,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来。
他从桌子上的匣子里拿出了一个金色面具带上,旋即摆了一下右手,从暗处出来两个蒙面侍卫。
待萧铣起身朝身后使了一下眼色,一行三人就朝夜色深处走去。
自官兵带走弓贤良后,弓家就被官兵围了起来。
他们被告知,上级下令,弓贤良与官员勾结营私,正在调查,不允许一家人私自游走。
一周过后,弓家仍旧得不到关于弓贤良的任何消息。
眼看着一家老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等待着,却又无可奈何。
弓挽清思索良久,觉得这样被动等着也不是办法。她必须想办法主动出去探寻,看看养父如今情况如何,才能去想办法营救他。
于是一天夜里,她留下了纸条,告诉母亲自己出去打听养父的消息,让她不要担心。
弓挽清乔装打扮成男仆的样子,并带够银两,趁子夜门外守卫交班时,偷偷溜了出去。
报更的师傅突然敲了几下锣鼓,在整个空荡荡的大街上响彻着。
弓挽清感到一阵清寒逼人。她悄悄躲到了墙壁阴影处,避开了夜间巡逻的人。然后趁着夜色,向早已打听到关押弓贤良的衙门走去。
来到弓贤良被关押的地方,弓挽清看到有两个侍卫守着。
晨曦降临,夜色渐渐褪去。正在弓挽清想办法如何把侍卫支开时,哒哒的马蹄声传进她的耳朵。
弓挽清循声望去,只见一行人骑着马驶离大街,其中坐在中央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他的背影有些熟悉,只是弓挽清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听闻此次被抓人名单中,除了弓贤良一行人以外,还有当地其他有名的商贾名流之士。
弓挽清虽常常养在深闺,但是对官商勾结,结党营私的事情略有耳闻。
尤其是近几年,养父带她结识一些达官贵人,除了是出于卖官鬻爵的目的以外,还有就是为了让官员们关照他们自家的生意。
没想到,这些官商私底下行贿受贿的行当,居然有一天东窗事发。
天色渐渐转亮,日出东方,清晨大街上商贩们开始叫卖早餐,人也多了起来。
弓挽清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时机进入衙门。她一脸推搡,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她不自觉捂着自己的肚子,想着看养父也不急于这一时,于是来到一家卖早点的小摊贩前,点了一份阳春面。
不一会儿功夫,摊贩老板就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放到她面前。
因为过于饥饿,加上被冻了一夜,弓挽清顾不上形象,直接就着碗沿,喝起汤来。
几口热汤下肚,瞬时取走了弓挽清身上的寒意。她拿起筷子,直接大快朵颐。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这次我们镇上的曹大人家里被抄了。”
“曹大人,不会吧?”
“你可别不信。前天我拉货路过他们家时,亲眼看见他们家的大门上贴上了封条。”
“他可是我们镇上最大的官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你们可知这次负责抄曹大人家的人是谁吗?就是前些日子来我们镇上的萧铣将军。萧铣将军一向军纪严明,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严禁手下传出去任何消息。不仅曹大人家被抄,还有韩大人也被关押起来了。”
“既然军机严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曹大人府上当差,他偷偷告诉我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们镇上发生了大事。你看这些天,我们当地一些有钱的人家门外都有官兵守候吗?”
“是啊,是啊。听说曹大人和韩大人因为与这些商贾结党营私,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知道被谁举报,皇上才派萧将军前来查案的。”
“没想到萧将军神武英明,查案也是雷厉风行啊!”
弓挽清在摊坐前,一边吃面,一边听着身旁几个食客讨论着养父被关押的原委。
“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过客,没想到要想就养父,没准还需要求他帮忙。”想到这里,弓挽清叹了一口气,在桌子上扔下了三个铜板,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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