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的秋天,我感觉下腹隐隐疼痛,后来到医院一检查,说是子宫肌瘤,通过B超检查说有三个肌瘤,有一个已有鸡蛋大小,必须做手术。
我的心一下就跌到了谷底,心里有一些害怕,当时是在区医院检查的,她们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开条让你赶紧住院,做手术,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性质的肌瘤,她们就是不说,弄得我心里乱乱的,无奈就给也是医生的妹妹打电话,妹妹听了说,你再上别家医院确诊下。
于是我就去了天坛医院,天坛医院是北京市三甲医院,也是东城区人民首选的定点医院,只可惜那时我的户口还没迁过来,因此所有的费用都得自己掏。
去了天坛医院,什么都得重新检查一下,然后就告诉你留下电话号码,一个月之内等通知。并告诉你这是女子的常见病,不要害怕,并且那看这病的人特别多,墙上还有许多宣传图。看了宣传公告和听了医生的话,我的心踏实多了,感谢医生能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让我阴霾的心重新见到了阳光。
接到电话的时候,天已经冷了,妈妈听说了不放心,大老远的从老家跑过来,一定要在手术室里伺候我。
我被分配在一个六人间,白天的时候我们六人聊得还很高兴,有一个六号床的女子,等了一个多月才等到通知,我挺幸运,大概等了半个月就有床位了。她先去的,我入住的当天晚上她做的手术,做完手术,推到住院部时那嘶心裂肺的叫喊,吓得我心里凉凉的,不愿再和别人说一句话。
好像受了传染一样,那一晚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听着她此起彼伏的痛苦嘶叫,我们大气都不敢出,知道我们早晚也要像她一样。可我们做的都是微创手术,医生说不会特疼,恢复的也快,现在我开始怀疑医生的话了。
第二天四床位的一个病友去了,她很坚强,当做完手术推回来的时候,她一声也没叫,这让我们心里舒服了很多,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我是一号床,我的隔壁一开始是个东北的小姑娘,她不知得的什么病,当肚子疼的时候,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医生就给她开些止疼药,但过不了多久,又是如此,医生说不能这样吃止疼药,但看她疼得实在可怜,就又给她开一些,就让她先做手术。可怜的姑娘就一个人在医院,他的老公在广州,说回不来,母亲在老家也去不了,只有婆婆能来给她签字,但医院却不同意,说她和婆婆没有血缘关系,最后她退了房,不知到那去了。
后来又住进来一个四川的姑娘,她是怀孕的时候让车给撞流产了,还是个双胞胎,孩子不但一个没保住,由于没有极时处理,输卵管也堵塞了,总是怀不上孩子。
她进来后医生开始给我们吃清肠药,那个难吃,一天还要吃三次。可也无可奈何,必须吃,当时我们有三个人同时吃,吃完就不停的去厕所,连吃三天,这三天我们房间倒清静,可隔壁房间也是大呼小叫,刺激着我们的神经。在我们吃到第三天的时候,我们房间上午连做了两个手术,叫声连天,下午给别的房间做的手术,时间延长了,耽误了给她做的时间,也许心情太紧张,也许受不了当时的气氛,当把她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血压突然上升,只好放弃手术。然后她半途就走了。
再然后我身边又住进来一个姑娘,也是输卵管堵塞,这个姑娘也就二十几岁,高高瘦瘦的,说话声音很柔,陪她的是她的母亲,她们是本地人,老太太个子不高,白白净净的留着短发,看着特别慈祥和福态。我们就礼貌的聊了几句话。
第二天上午老公早早的就来了,妈妈一直都陪着我,当老公把我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医生也让他退了出去,自己感觉怪怪的,身上盖着白背单,若大的手术室没有一个人,静的出奇,我躺在床上,四周都是白的,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手术台,还有冰冷的手术用具,我正在打量着手术室,这时有个人在我的胳膊上缠了一下,就听到机器的声音,后来才知道是在量血压呢!
但机器停止以后,就感觉有个人在我的腿上扎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蒙蒙笼笼的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越来越清晰,当我慢慢的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老公一脸凝重地看着我,然后还有护士给我输着液,她们一起把我推出了手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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