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 珠山八友的陶瓷神器
曼谷雨季的夜,雨丝如银线斜织,将湄南河畔的古董街笼在一片氤氲水汽中。敖雪握着那枚刻着“月圆”二字的青花粉彩瓷片,指尖仍残留着釉面温润的触感,耳边还回荡着六十四章结尾处神佬书房里骤然响起的警报声——刺耳的蜂鸣穿透紫檀木隔断,与窗外的雷鸣交织成一张紧张的巨网。
“快走!”融尘一把揽住敖雪的腰,将她往书房西侧的暗门拽去。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力道沉稳却不粗暴。敖雪下意识回头,瞥见神佬正将一个樟木锦盒塞进墙壁的暗格,老人花白的胡须因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却仍不忘冲他们喊:“瓷片收好!那是钥匙!”
乔和劳里早已拔出配枪,背靠背守住书房正门。实木门板在剧烈的撞击声中摇摇欲坠,木屑飞溅间,能听见门外传来的泰语呵斥与金属摩擦声。“是坤沙的人?”劳里压低声音问,枪口对准门板上逐渐裂开的缝隙。乔眉头紧锁,目光扫过书房里琳琅满目的古董:“更像是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手法,动作太快,显然是早有预谋。”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青砖甬道,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霉味与檀香混合的气息。融尘点亮手机手电筒,光束在前方摇曳,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壁画——竟是民国时期景德镇瓷窑的烧制场景。“神佬的收藏不只是爱好,”敖雪边走边握紧瓷片,“这甬道的设计,更像是在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
身后的爆炸声突然响起,震得甬道顶部簌簌掉灰。神佬紧随其后关上暗门,用一根黄铜插销牢牢固定:“他们要的是‘月圆八珍’,珠山八友的全套瓷板画。”老人喘着粗气,从怀中掏出一枚铜制怀表,表盘内侧刻着八朵绽放的梅花,“二十年前我从欧洲回流这批珍宝,就知道迟早会引来觊觎。”
甬道尽头是一间地下密室,穹顶悬挂着一盏复古琉璃灯,灯光洒在中央的紫檀木展柜上,照亮了八块整齐排列的瓷板画——正是珠山八友的传世之作《月圆八景》。敖雪凑近细看,只见第一块瓷板上,王琦画的《太白醉酒》栩栩如生,李白身着青衫斜倚石案,眉眼间的醉意与洒脱跃然瓷上,人物面部的明暗光影处理精妙,正是“西画头子”独有的艺术风格。她下意识摸出怀中的瓷片,发现瓷片的弧度与其中一块瓷板边缘的缺口竟严丝合缝。
“这是刘雨岑的《春桃图》残片。”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密室一侧传来。敖雪抬头,只见敖枫正站在一架显微镜旁,身着白大褂,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另一块瓷板。“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敖雪又惊又喜,快步走到他身边。敖枫放下放大镜,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瓷片上:“神佬三个月前就委托我做‘月圆八珍’的真伪鉴定与修复方案,我一直在这密室里做检测。”
密室的四周摆满了专业设备:紫外灯、X射线荧光光谱仪、热释光检测仪,还有一排排装满试剂的玻璃瓶。敖枫指着展柜里的瓷板画,向众人介绍:“珠山八友其实是十位画家,他们每月月圆之日在景德镇珠山雅集,故称‘月圆会’。这《月圆八景》是他们巅峰时期的合作之作,每人各绘一景,刘雨岑补绘桃花题跋,全套八块,缺一不可。”
融尘走到展柜前,目光停留在汪野亭的《秋山暮霭图》上。瓷板上的山水采用泼墨技法,青绿设色清丽雅致,墨分五色的层次感分明,远山如黛,近水含烟,渔舟唱晚的场景栩栩如生。“这瓷板的釉面很特别,”他伸手触碰展柜玻璃,“不像普通瓷器那样刺眼。”
“那是柴窑烧制的缘故。”敖枫打开展柜一侧的射灯,侧光下,瓷板釉面呈现出细腻的波浪纹,“民国时期的柴窑温度不稳定,气泡大小不一,分布自然,所以釉面白中微灰,带着古朴的温润感。现代仿品多用气窑或电窑,气泡均匀密集,釉面过于光亮,少了岁月沉淀的韵味。”他又指向王大凡的《夏荷仕女图》,“你看这仕女的衣纹,用的是‘落地粉彩’技法,不用玻璃白打底,直接施彩,色彩更浓郁,画意更饱满,这是王大凡的独创。”
乔和劳里警惕地守在密室门口,时不时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神佬,这批瓷板画的价值到底有多高?”乔问道,目光扫过瓷板上的题款——每块瓷板的角落都有画家的印章与干支纪年款,字迹流畅洒脱,尽显书法功底。神佬坐在一张红木椅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2012年一套珠山八友瓷板画拍出过1725万的价格,而《月圆八景》是他们唯一一套合作的山水花鸟人物全景图,存世孤品,估值至少翻三倍。”
劳里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走私集团会铤而走险。”她看向敖雪手中的瓷片,“这残片为什么是钥匙?”敖雪将瓷片凑近《春桃图》的缺口,轻轻嵌入,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展柜底部弹出一个抽屉。“刘雨岑的《春桃图》当年在战乱中受损,残片流失海外,”神佬解释道,“我花了十年时间才找回这枚残片,只有将它归位,才能打开藏在展柜里的暗格。”
敖枫拉开抽屉,里面铺着暗红色丝绒,放着一本泛黄的线装册页和一个小巧的青花墨盒。册页上记录着《月圆八景》的创作始末:民国十九年(1930年)中秋,珠山八友齐聚景德镇,历时半年完成这套瓷板画,每块瓷板背后都暗藏着一个密码,组合起来便是开启一座民国瓷窑宝藏的钥匙。“这不是普通的收藏,”敖枫翻阅着册页,“珠山八友当年在瓷窑中埋藏了一批未公开的珍品,包括王琦的人物肖像瓷、邓碧珊的鱼藻瓶,还有刘雨岑的水点桃花茶具。”
就在这时,密室入口传来剧烈的撞击声,青砖墙面出现裂纹。“他们找到这里了!”劳里举枪对准门口,手指扣在扳机上。神佬急道:“必须把瓷板画转移!敖枫,你带敖雪和融尘从密道走,乔警官和劳里警官,麻烦你们掩护我们撤离。”
敖枫点点头,迅速将册页和青花墨盒塞进背包,又从工具箱里拿出几副手套:“瓷板画不能直接用手触碰,会留下指纹和汗渍,影响釉面保存。”他递给敖雪和融尘各一副棉质手套,“每块瓷板重约五公斤,我们三人每人拿两块,神佬年纪大了,负责看管残片和册页。”
融尘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汪野亭的《秋山暮霭图》和王琦的《太白醉酒》,两块瓷板入手温润,胎质细腻,触感如婴儿肌肤般光滑。“柴窑烧制的瓷胎密度高,虽然厚重,但质地坚韧,”敖枫一边打包瓷板,一边叮嘱,“注意不要碰撞边缘,民国瓷板的棱角很脆,容易破损。”
敖雪选择了刘雨岑的《春桃图》和程意亭的《夏荷图》。《夏荷图》上的荷花采用工笔重彩技法,设色清雅,花瓣层次分明,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仿佛能滴落下来。她注意到瓷板的背面刻着细小的文字,用放大镜一看,是“珠山”二字的篆书,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月”字。“这些文字就是密码?”她问道。
“没错,”敖枫正在打包徐仲南的《墨竹图》和田鹤仙的《寒梅图》,“每块瓷板背面的文字组合起来,就是‘珠山月圆,窑藏春秋’八个字,对应的是景德镇城郊的一座废弃瓷窑。”他将打包好的瓷板放进特制的防震箱,“那座瓷窑是珠山八友当年的秘密工作室,里面的藏品比《月圆八景》更珍贵。”
撞击声越来越近,墙面的裂纹不断扩大。乔扔出一枚烟雾弹,浓烟瞬间弥漫在入口处,暂时阻挡了外面的进攻。“快走!”他冲众人喊道,“我们会缠住他们,你们尽快离开曼谷!”融尘背起防震箱,一把拉住敖雪的手:“跟我来!”
密道尽头是一座废弃的码头,停泊着一艘小型快艇。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点砸在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敖枫发动快艇,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神佬站在船头,回望远处灯火通明的古董街,眼中满是不舍:“我的书房……”敖雪安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瓷板画安全,以后还能重建。”
快艇驶离码头,沿着湄南河顺流而下。敖雪坐在船舱里,借着灯光再次欣赏手中的《春桃图》。瓷板上的桃花采用刘雨岑独创的水点技法,用含有色料的水笔依次点染,色彩粉润清新,桃花的灵动与生机跃然眼前,枝干上还题着一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落款是“己卯年刘雨岑作”。“这水点技法后来还用于制作毛主席专用瓷,被誉为当代官窑,”敖枫一边驾驶快艇,一边介绍,“刘雨岑是珠山八友中最年轻的一位,他的画风清新脱俗,对后世影响很大。”
融尘靠在船舱壁上,目光落在汪野亭的《秋山暮霭图》上。瓷板上的通景山水连绵不绝,从左至右一气呵成,远山、近水、村落、渔舟构成一幅完整的画卷,墨色浓淡相宜,尽显“墨分五色”的中国画精髓。“汪野亭是第一个用通景山水装饰瓷器的画家,”敖枫解释道,“他的山水瓷画一直被后人效仿,但从未有人能超越他的意境。”
神佬从怀中掏出那枚铜制怀表,打开表盘,里面除了八朵梅花,还有一张微小的地图,标注着景德镇的位置。“那座秘密瓷窑就在珠山脚下,”神佬指着地图,“当年珠山八友为了保护这批珍宝,特意将瓷窑伪装成废弃状态,只有掌握密码的人才能找到入口。”他将怀表递给敖雪:“现在,这副重担交给你们了。敖雪,你是敖家的后人,也是唯一能看懂瓷板密码的人。”
敖雪接过怀表,感觉沉甸甸的。她想起小时候爷爷教她辨认瓷器款识的场景,想起爷爷书房里那些关于珠山八友的书籍,忽然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为什么是我?”她问道。敖枫答道:“因为敖家祖上曾是珠山八友的瓷窑师傅,负责烧制瓷板,这些密码是当年敖家与八友约定的暗语,只有敖家后人才能完整解读。”
快艇行驶了三个小时,抵达曼谷郊外的一座私人机场。一架小型飞机早已等候在跑道上,机舱里装满了防震设备。“这是我联系的朋友,”神佬说道,“飞机将直接飞往南昌,从那里开车去景德镇只需四个小时。”乔和劳里也随后赶到,身上沾着尘土,显然经历了一场激战。“我们已经甩掉了追兵,但他们肯定会在沿途设卡,”乔说道,从包里拿出几本伪造的证件,“这些是你们的新身份,一路小心。”
飞机起飞后,敖雪坐在窗边,看着下方逐渐缩小的曼谷城,心中思绪万千。她打开线装册页,里面夹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十位身着长衫的男子站在瓷窑前,笑容满面。“这就是珠山八友,”敖枫指着照片,“从左到右分别是王琦、王大凡、汪野亭、邓碧珊、毕伯涛、何许人、程意亭、刘雨岑、徐仲南、田鹤仙。他们打破了御窑厂消亡后的陶瓷艺术沉寂,开创了新粉彩的先河。”
敖雪的目光停留在邓碧珊的肖像上,照片中的男子面容清瘦,眼神深邃。“邓碧珊是八友中学识最渊博的一位,”敖枫说道,“他不仅擅长鱼藻画,还开创了瓷板肖像画的先河,将宋画和东洋画的特点融入陶瓷创作。”册页中还记录着邓碧珊的一段手稿,讲述了《月圆八景》的创作理念:“以瓷为纸,以釉为墨,绘山水之灵秀,写人物之神韵,愿此八景,见证月圆人圆之愿景。”
融尘坐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手中的青花墨盒。墨盒上绘着细小的鱼藻图案,笔触细腻,栩栩如生,显然是邓碧珊的手笔。“这个墨盒是当年八友用来调配颜料的,”神佬说道,“里面的青花料是上等的苏麻离青,颜色浓艳,晕散自然。”他打开墨盒,里面还残留着少许干涸的颜料,散发着淡淡的矿物气息。
飞机在南昌降落时,天已破晓。众人换乘一辆越野车,向景德镇驶去。沿途的风景逐渐从城市的繁华变为乡村的宁静,青山绿水间,偶尔能看到散落的瓷窑遗址。“景德镇是世界瓷都,”敖枫说道,“从宋代开始就以制瓷闻名,珠山是景德镇的核心区域,当年的御窑厂就建在珠山脚下。”
越野车驶入景德镇市区,街道两旁随处可见陶瓷店铺,空气中弥漫着瓷土的清香。敖雪看着窗外的景象,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爷爷曾多次提起景德镇,说那里是敖家的根。“我们先去珠山遗址公园,”神佬说道,“秘密瓷窑的入口就在公园内的一座假山后面。”
珠山遗址公园内绿树成荫,游客稀少。敖枫带着众人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假山前,按照册页上的提示,按压假山石上的一块凸起,只听“轰隆”一声,假山侧面出现一个狭窄的入口。“里面可能有机关,大家小心,”融尘手持登山杖,率先走了进去。
入口内是一条幽深的隧道,墙壁上布满了瓷片镶嵌的图案,都是珠山八友的代表作品。隧道尽头是一扇石门,门上刻着“月圆窑”三个大字,旁边还有八个小孔,与《月圆八景》瓷板的尺寸刚好吻合。“需要将八块瓷板按照特定顺序嵌入小孔,”敖雪看着册页上的图示,“顺序是春、夏、秋、冬、晨、午、暮、夜,对应八幅景。”
众人依次将瓷板嵌入小孔:刘雨岑的《春桃图》对应“春”,程意亭的《夏荷图》对应“夏”,汪野亭的《秋山暮霭图》对应“秋”,田鹤仙的《寒梅图》对应“冬”,徐仲南的《墨竹晨雾图》对应“晨”,王大凡的《夏荷仕女图》对应“午”,何许人的《雪景图》对应“暮”,王琦的《太白醉酒图》对应“夜”。
当最后一块瓷板嵌入时,石门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瓷土与檀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是一座宽敞的瓷窑,窑内整齐排列着数十个瓷器,有瓶、罐、碗、盘,还有不少瓷板画。“这些都是珠山八友的未公开作品!”敖枫激动地走上前,拿起一个青花鱼藻瓶,“这是邓碧珊的作品,鱼藻的构图虚实相生,设色受东洋画影响,极具艺术价值。”
敖雪走到一件粉彩人物瓶前,瓶身上绘着八仙过海的场景,人物刻画细腻,明暗光影处理精妙,正是王琦的风格。瓶底的款识是“西昌王琦匋迷写于珠山”,字迹刚劲有力,与《太白醉酒图》上的题款如出一辙。“这是王琦早期的作品,比《太白醉酒图》更具收藏价值,”神佬赞叹道,“当年他还没形成‘西画头子’的独特风格,笔法更显青涩,但灵气十足。”
融尘注意到窑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瓷板画,长约三米,宽约一米,绘的是景德镇全景图,上面有十个人物,正是珠山八友。“这是他们合作的最大一幅瓷板画,”敖枫说道,“采用通景构图,将十位画家的风格融为一体,堪称陶瓷艺术的巅峰之作。”瓷板画的角落题着“月圆会全体同仁恭绘”,落款是民国二十年(1931年)中秋。
就在众人沉浸在发现宝藏的喜悦中时,窑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不好,他们追来了!”劳里拔出配枪,警惕地看向门口。乔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人正朝着假山走来,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鸷的中年男子。“是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头目,代号‘影子’,”乔低声道,“他在黑市上专门高价收购中国古董,手段狠辣。”
神佬脸色一变:“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敖枫沉思道:“可能是我们在转移瓷板画时被跟踪了,也可能是册页上的信息被泄露了。”融尘将敖雪护在身后,握紧了腰间的匕首:“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必须想办法突围。”
窑内有一扇通往后山的暗门,是当年瓷窑工人的逃生通道。敖枫迅速找到暗门的开关,将其打开:“神佬,你带敖雪先走,我和融尘、乔、劳里掩护你们。”神佬摇摇头:“我年纪大了,走不快,你们带着瓷板画走,我来断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能争取一点时间。”
敖雪眼眶一红:“神佬,我们不能丢下你!”神佬笑道:“我这辈子收藏古董,最大的心愿就是保护这些国宝不流失海外。现在《月圆八景》和窑藏珍宝都安全了,我死而无憾。”他将怀表塞进敖雪手中,“记住,这些瓷器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一定要让它们留在中国。”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窑门口。乔和劳里立刻开枪,子弹击中了门口的几个黑衣人。融尘拉着敖雪向暗门跑去,敖枫紧随其后。神佬点燃烟雾弹,扔向门口,浓烟瞬间弥漫在窑内。“快走!”神佬大喊着,冲向黑衣人。
敖雪回头望去,只见神佬的身影在浓烟中倒下,心中一阵刺痛。她握紧怀表,泪水模糊了双眼。融尘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们不能辜负神佬的牺牲,一定要保护好这些国宝。”
暗门后是一条陡峭的山路,两旁长满了灌木。众人沿着山路向上攀登,身后传来枪声与喊杀声,渐渐远去。走到山顶时,天已大亮,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照亮了整个景德镇。敖雪看着脚下的瓷都,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珠山八友的珍宝交给国家,让它们在博物馆里得到最好的保护,以此告慰神佬的在天之灵。
敖枫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对着窑藏珍宝的照片进行整理:“这些瓷器需要专业的修复和保存,我已经联系了景德镇陶瓷博物馆的专家,他们会派人来接应我们。”乔和劳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远方的风景:“我们会向国际刑警组织汇报情况,通缉‘影子’,为神佬报仇。”
融尘走到敖雪身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神佬没有白死,他用生命保护了国宝,我们要完成他的遗愿。”敖雪点点头,打开怀表,看着里面的八朵梅花,仿佛看到了珠山八友当年雅集的场景,看到了神佬为保护国宝付出的心血。
阳光洒在《月圆八景》瓷板上,釉面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每一块瓷板都承载着一段历史,一段文化,一段传承。敖雪知道,这场关于陶瓷神器的守护之战还没有结束,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身边有融尘、敖枫、乔和劳里,还有无数像神佬一样热爱祖国文化、愿意为保护国宝付出一切的人。
珠山的钟声在远处响起,悠扬而深沉,仿佛在诉说着陶瓷艺术的千年传承。敖雪握紧手中的瓷板残片,感受着历史的温度与文化的重量,心中充满了力量。她知道,只要这些文化瑰宝还在,中华民族的精神就永远不会磨灭。而她,将继续沿着神佬和珠山八友的足迹,守护这份珍贵的文化遗产,让钟表的回响与陶瓷的神韵,永远流传下去。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将带着这些国宝前往景德镇陶瓷博物馆,在那里,《月圆八景》和窑藏珍宝将得到专业的保护与展示。而“影子”及其背后的走私集团,也将面临国际刑警组织的严厉打击。这场跨越国界的国宝守护战,终将以正义的胜利告终,而珠山八友的陶瓷神器,也将在中华大地上绽放出永恒的光彩。
需要我继续创作下一章,讲述众人将国宝移交博物馆的过程,以及“影子”集团的后续反扑情节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