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喜欢看灯,因为害怕迷路
前些时候写字写的有种与世隔绝的错觉,近日却文思枯竭,于是揣摩着“为赋新词强说愁”,怎么做作怎么来。然而,“愁”的情绪也不多,没有恋爱,更谈不上失恋,哪里来的愁绪。
身体小恙已一周余,吃不下东西,也少运动,不是懒,是时而感到脱力。
前两月写的小说反响倒是不错,三篇均被推文,其中一篇即将见诸期刊。算是小小的开心。
小说写的很宿命,可能自身就是个宿命的人。死亡并不可怕,如果世事苍凉,死亡或许是个温情结局。
比如《你的名字停留在我的过往》,写的时候将自己也狠狠感动了一回。然而小说中的原型活的好好的,分手是真的,死亡是假的,或许彼时的他其实是折腾了一场移情别恋的戏码,哪有什么白衣飘飘,哪有什么生死不渝。
《般配》里的阿楠并没有原型,所以就残忍地没有给他安排未来?没关系,在这个人生中戛然而止,换部小说,仍可以在其他人生中重生。
《流年》倒是生活常态,顾生的原型到处都是,芸芸众生,一抓一大把,连面目就相近。
倒是年少时的笑容,在艰涩记忆中始终没有失了色彩,那是永不坠落的黑夜星辰。
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才是最爱你
歃血为盟的大哥驱车十几公里,和我吃了一顿跨年饭,席间兴致勃勃地谈了三年规划,道是要投资一处农庄,将来请我去运营。
我包了一嘴的轻食沙拉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若是闲下来,定会花一半的时候去流浪,使不得使不得。”
他举着叉子对着我直点:“另一半的时间回来就行,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去流浪。”
居然没有理由拒绝。看他的样子,倒是暂不用担心他所说的抑郁。
“若是流浪的时候出了事,也不用给我收尸,在大自然里化为尘土,不是坏事。”他突然又说起死亡。
我叹口气,心里灰了一刻。
我曾离死亡那么近。
所以,总是那么害怕失去。
又因为害怕失去,所以选择从不靠近。彼此都是萍水相逢,彼此都是天高水阔,相忘江湖。
所以啊,快乐的时候未必是真的快乐,悲伤的时候才是真的悲伤。
年岁越长,越发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不想在今天就看到此生最后一天的样子,所以常常跳脱地去尝试不同的东西。
比如去剪短了十年的长发。
又比如去学了自由搏击。
对,是自由搏击,不是瑜伽,不是舞蹈,也不是搏击操。是拳脚动起来会受伤青紫的那种。旁人都觉得我脑壳坏掉了,平日里气场已经两米八,再去学个搏击,更加生人勿近。他们其实不懂,我在练搏击的时候,才会发觉自己的柔软,才可以不用强忍硬撑。
今年升职竞聘的机会,我放弃了,看那些人明里谄笑奉承,背里恨不得将对方的头发都连根拔起的样子,实在算不得一部好剧目,有这份闲心,还不如约上好友小酌两杯。于是大笔一挥,郑重且正式地呈上:本人已知晓竞聘事宜,自愿放弃。
嗯,从泥污深潭中自愿爬出,任由旁人去。
跨年的那夜,月色正好,我在当时正好翻出黑刀的一篇散文,捕捉到其中的话:这是夜色缓慢下降的城市或者不是,还有足够的光线,让一个手艺人收起他的画夹,但在他压低的帽檐旁边,一些光线正在,快速地消失。
这是座过分喧嚣的,又过分安静的玻璃之城,你所看到的取决于你想看到的,比如说,那天边的烟花。
属于一月的,绚烂烟花。
在玻璃之城说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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