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赖于暴雨撕开我身体中的乌云,有赖于闪电撑开我积满阴天的的眼睛。
乌云在我身体中的堆积,从脚趾开始,朝腰部爬升;由指尖开始,向胸中郁结。自头发开始的毒往脸上延伸,像一只慢慢盖下去的手掌。心脏于此地被围困,七月之殇,它绷起我的神经如支起一座雷达--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了。
然而风没有吹,草也没有动。黑夜落得如此迅速,像谁一脚踩空跌入深渊。四壁毫无回响,脚下也没溅起水花。坠落在加速,坠落的中途无穷无尽,没有终点,谁也不知道谁要奔往何方。这是一场季节对人间的孤立--失去了语言也弄丢了词语,你找不到自己了,也休想找到别人。
七月之前,是枯竭的六月绝无回响。
再之前,五月疲惫的阳光跌落于地。
五月之前,残忍的四月开始在生命里催动死亡。
乌云堆上天空,沿着我向最高之地的通途,一朵一朵升上去,向四个方向泛滥。很快,整个天空盖满了忧郁。我的身体仍在向外喷出乌云,整个天空都不及我一个小小的伤心。
你撕开信,乌云穿过你的手指,吹开你风平浪静的七月。
一场暴雨在期待中赶赴。
我写下的每个字里,闪电在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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