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篇“汉代散文”,只讲了《史记》。
俗语说:“千古文章两司马。”或说:“文章西汉两司马。”也有人说:“唐诗晋字汉文章。”如有人问汉代的最佳散文作品是哪部?则非司马迁的《史记》莫属。
鲁迅曾评价《史记》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要知道,我们这位鲁迅先生向来是骂人多,夸人少。这么夸的,更少。
所以,说到读书,《史记》绝对不能漏。
十多年前曾经读过一次《史记》,是岳麓的本子,简体横排,没有表,没有注疏,也没怎么读明白。去年我无情地抛弃了它,重新买了一套。
此类事情两三次后,我开始对出版社无比挑剔。历史典籍类的书,非中华书局和上古的版本不买,其他文学类的书,一般也只买人民文学和三联等几个出版社的。现在电子书很多,既然买纸质书,就带着些收藏的心思。
前个月边读边写,在简书也留了些阅读笔记。还没读完,先搁段时间。即便如此,觉得自己已经对《史记》格外偏爱了。
凡写历史,必须严格遵守两个条件,即是:
(一)不可以只着重于单一的领袖和以单一的团体为单位,须顾及其全面性。
(二)要着重于事件进展的过程,不能单看其结论。
此为太史公著史所能做到的,后人亦多能依循此种写法。
书写历史,必须有大格局。沉浸在个人情怀中,定会有失偏颇。
同时,史书是重过程的,将整个事件如实展现。至于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
西方人一直认为道德意识是不能加进文学中去的。如西方的莎士比亚、歌德等大文豪,无不有如此想法。
另外,西方又有一问题,就是:“历史需要文学吗?”
我可以肯定地指出来,中国有两大人物,即是两位大文学家:
一位是屈原,他解答了文学与道德的问题。
一位是司马迁,他解答了文学与历史能否合流的问题。
对西方文学作品,我读得很少,无法完全理解老师的说法。应该有其道理吧?
吾人如只熟读“列传”,已经可以得益。
列传是《史记》中最能体现文学价值的一部分,但也不完全是。
个人觉得全书最出彩的,是《项羽本纪》和《淮阴侯列传》,另外,再算上《李将军列传》。
仔细看这三位主角,有个共同的特征:悲剧的英雄。
司马迁对他们,既喜爱,又惋惜。复杂的心情,心血的倾注,才能造就如此出色的作品。
老师在本篇最后的一段话,值得玩味:
中国的历史是应用的、实用的,诗歌亦是应用的、实用的。正如中国的艺术产生于工业,如陶器、丝与钟鼎等。并不如西方那样专门为了欣赏而刻画像。中国的艺术是欣赏与应用不分,应用品与艺术品合一,亦即是文学与人生合一。中国的古砚与古花瓶,是古董,但同时又可使用,并不如西方般专为摆设之用,故中国历史与文学始终是应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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