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类几乎从出生到死亡都被种种虚构的故事和概念围绕,让他们以特定的方式思考,以特定的标准行事,想要特定的东西,也遵守特定的规范。数百万计的陌生人遵照着这种人造而非天生的直觉,合作无间。这种人造的直觉就是“文化”。
既然是人类自己想象创造出的秩序,内部就会有各式各样的矛盾,文化一直想抚平这些矛盾,因此就会促成改变。比如“自由”和“平等”都是基本的价值观,但这两者根本就相互抵触,想要平等就要限制住那些突出的人,而要人人都能自由,也就必然影响所有人的平等。像这样的矛盾,本来就是每个人类文化无法避免的,反而不同的想法、概念和价值观也能逼着我们思考、批评、重新评价,为人类带来创意、提供动力。一切要求一致,反而让心灵呆滞。
人类文化虽然一直流动不休,但历史趋势就是走向分久必合。公元前1000年间慢慢发展出“世界一家”的概念,其中有三种秩序,让全人类可能“在一起”,他们就是经济上的货币秩序,政治上的帝国秩序,和宗教上的全球性宗教。
第一个要谈的就是史上最伟大的征服者,金钱。它极端宽宏大量,手段灵活无比,让人人都成了虔诚狂热的信徒。究竟金钱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完成连神和君王都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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