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极冷,有积水的地方全结了冰。
太阳也有点畏寒的样子,光和热不似昨天那样的刚直执着,遮遮掩掩的。
十一点多,院子开始有了热的意思,并逐步在加快,像是谁在给灶下添柴火似的。
看着有同学在百无聊赖中跟着媒体学舞蹈的朋友圈,自己也蠢蠢欲动,也稚心萌动,捡起当年的忘了第几套广播体操做了几节。老胳膊老腿的,既失协调,又不到位。
儿子和同学在打网牌,妻不想动,我想出去转转。
戴上口罩,再出门。
村口疫情检查站出口处的积水在夜间变成冰了,有点滑。
风中裏里冰霜的冷气,迎面而来有裂感。
鼻吸的热气模糊了眼睛片,世界在清晰和混沌间交换。
身上微微出了汗。依旧从村口走到东祥路上,再南折疾步到新大地温泉酒店处折返回来。
村口到东祥路共588步,不足三百米,是铺就才一年多的柏油路,这是我们街道被高新托管会的第一个福利。
路两侧是长了有十年多的国槐,树枝伸出的长臂在路的上空呈现马上就要携手之势,现在呢,都跟铁铸一般在寒风中倔强着,那股劲好像是只是春风一来,我就千芽吐枝。
陪伴国槐的是两溜儿小叶女贞,被修剪得齐棱棱的,只可惜少了五六月的活力,冻住她精神的日子要追溯到二月前的。
路两边是我们村经济实力的一半展示了:两排停放整齐的车,车头接车尾一直到街办的东祥路上。另一半在村内。
东祥路依然少人行,我可以故事走在盲道上,让那个凸凹的砖刺激我的脚掌。
太阳有了晃人的眼,我喜欢这种阳光挑衅的感觉,让你觉出日子真是簇新的,充满希望的,哪怕是有风险存在。
温泉酒店在大年初一全停业了,水的热情丝毫没减,把酒店罩在一团雾气中,再被阳光一照,腾云驾雾一般了。
下午,从村南一街西头走那条往日人迹罕至的农耕小路。在两村交界处路被挖断,仅留一尺许,可过人,可过电动车。
田野里有人在挖野菜。荠荠菜是有的。经冬的荠菜灰色的,如土的一部分。口味依然。
我想,明天约一家人挖野菜可好,田野里少人,南山风又吹着,阳光焙着,无妨事的。
河堤上几乎没人。一个小姑娘在打电话,红的脸色躲闪的眼光在透出恋爱的意思。
堤下有人在收拾他的拾荒地,用废旧的布条连结起来,把自己的河滩地圈起来,标注好,如老虎洒尿一个意思。
洞口子,这是村上老辈人对这一处的准确称呼。模糊一点称南岸堰。如同沣峪口和终南山的叫法。
洞口子依旧,他前面的渠被垃圾占领了,野蛮而且粗暴。
下到河滩,河滩也是假的,是一些垃圾被无数次洪水冲洗过露出干净的一面。
倒映的绿柳没了,清澈的沣河水也只有在记忆中找了。曾经的我们儿时夏天的乐园被垃圾包围着。
沣河是可怜的。可怜了近三十年了,被淘尽沙子后就被人无情地抛弃了。尤其是我们再也不种水稻了――麻烦而无效益,被忘记就难免了。
好的消息是,政府下决心要治理沣河了,要让山青,要叫水秀。更听说河堤外阔五十米,修河堤,建公园,美环境。我们听后的第一反映是,赶紧连夜挑灯栽树,可以赔偿几十几千块钱。可怜的农民兄弟!
村上的高音喇叭响了,是一个温柔的女声。连续不断地插防疫情的高新区文件。
回到现实吧。
现实是疫情还在城市蔓延,农村比城市还严格了,网格管理最宜在村子里出成绩。
回家吧,太阳在走尖尖山顶上了,那是要落下去的预告。
但,明天我们还会见面的,期待好消息从城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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