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玉明
第一次是1947年五六月份。部队住在杨四坊,国民党广西佬经杨四到白寨进行清剿。
我部队得知敌情就从杨四撤出,可是大队部住在白寨南边的沙岭头,此时张海派我送信到大队部。我穿上便衣,从住地出发到白寨,在反岭寨头上我向双河口下边一望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双河口南边叫储弯有个大屋,朝北边有个山嘴遮住视线,我下去沿小河埂走,过了山嘴到大屋门口一看不好,住着敌人,小河沟里敌人洗菜洗米,河埂上敌人跑来跑去,我同敌人擦身而过。
走到前面碰到一个老百姓挑一担粪箕。我问他,老大爷我到沙岭亲戚家去,那里可住着军队?他说“上午就到了。”心想怎么办?前进不行,后退不行?又不知敌人哨位放在那里,如果返回哨位敌人看到要盘问,跑不掉。前进吧,要是碰到敌人更危险。走到一个小山湾里坐在地下想怎么办,把信拿来出来毁掉,把身上穿的外面一条黑裤子换到里面去,把里面一条蓝布裤子调到外面,那时敌人看到穿黑衣服的都是怀疑对象。
休息了一会,定定神,冒着生命危险又从原路返回,走反岭寨,到长冲水库后身,到源潭西山过河到联盟,跑回家(晚上)总算脱险了。
幸亏是国民党正规军,没有盘问,要是还乡队、自卫队看到行人都要盘问,那生命就保住了。
第二次是在1949年二月,艰难总算过去了,大好时光不久要到来,大军快要渡江了,还险险把一条小命送上西天。
当时我在区干队当班长,区队领导派我到山河保①召伪保人员开会,布置他们要支援大军渡江物资,大米、担架、民工和鞋等等。
山河保保队副,做两面工作的,叫江波,叫他配合,由他召集人我开会,那天保长仕绅也都到了,我记得还有张东野弟弟也来了,是花脸。他们来开会还带来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我都没要,就是那天中午吃饭搞了一点肉吃了。散会大约在下午一点左右,二人商议到哪里住宿,因为第二天还要到黄岭保②开会,在这里不能住,目标大了,许多人都知道。源潭还有还乡队、自卫队,发觉了来着我们跑不掉,上山到白寨去住,我们二人穿的是便衣,没有带枪,我带了两个手榴弹,装在便衣里面。
那时年青胆子大,但思想也麻痹。我们二人从长冲上去走到反岭寨山边三里牌有一条小大路,到双河口。我们二人走到山排上遇到两个人,他往下去我们往上去,他对我看,我也对他看。当时我想这两个人不像一般群众,我就问江波,你可认识这两个人,他说我也不认识,走到双河口一个小山嘴子,朝小店门口一看,一大些人,不好!我就向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小店门口来了一个人手放在背后,就盘问你们到哪里去,我说到白寨我亲戚家去,他说畈上有八路军开会,可知道,我说不知道。他又说:“不是的吧!”。我说我同这位他是该保保队副,问他可知道,他接着说没有听到也不知道。
当时我想把保队副牌子端出来要好些。当时想着他要拿出枪来,我就用力把他推到河沟里,因下面有一条大深沟,我就把手榴弹拿出来往小店门口一丢,乘这时跑上山。这个人问问就把手放到前面来了,没有手枪,我心里就不怕了。
刚动身时与我们碰到的两个人在前面喊了起来:“那两个人就是土八路!”。我们从小店门口一个劲飞快的跑到山上,我把手榴弹拿出来,说把你们炸死,他也就不敢追了,也没有开枪,我考虑他们也没有什么武器。
这天晚上二人在白寨看六谷棚里睡了一夜。后来了解到是槎水的还乡队,送皮油到青草塥,给桐怀师管区的,他不敢从龙关出来,弯着走,在双河口,敌人听说我们在下面召开会,因此就叫挑皮油的群众停下不走,把两个人下去打听消息。幸亏两个人喊晚了一分钟,要是早一分钟就麻烦了,小店门口敌人一起跑来,跑就困难了,那只有拿手榴弹与他们同归于尽了。敌人也都是穿便衣押着民夫送皮油。
这两个人怎么知道我们呢?因我在下面开会,结束后到山里来,有个老百姓知道,这个人驮着扁担绳子上山砍柴,正巧碰到了下去的人,他就说刚才两个人就是的。这两个人就喊。回想起来多可怕,也是我这条小命阎王老爷不收,故成为幸存者。这个老百姓解放后也没有详细了解,如果了解清楚我非干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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