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一篇文章,写小时候杀猪,这勾起了我对小时候的回忆。
我们小时候,最开心的是过年,那时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吃杀猪饭是最开心的事。
还没过年,家家都养一头猪,等待着过年。乡里乡亲议论着谁家的猪大,谁家的猪小,如果猪大,说明这家人会过日子,如果猪小或者没有过年猪,就会受到乡亲们会笑话的,大家都不敢怠慢,必须早早地准备养过年猪。
开春了,小镇集市上卖小猪排满街头,卖小猪的人也很多,大家讨论着价钱,只要谈好价,就去找熟人赶马车来,帮忙把小猪带回家。小猪很贵,大家都想买好的,只要小猪崽好,大家会争着出价,买回去也值,肯定好养。
小猪买到家里,首先给它喂点猪食,算是适应新环境。新猪崽有可能会和大猪一起养,大猪会欺负它,发出嗷嗷的叫声,妈妈听到了,就叫着说:“你欺负它,叫你欺负它。”然后拿着棍子走到猪圈房,用力打大猪,大猪慌作一团,这动作,很像小时候妈妈管理我们姊妹四个,大的必须要让小的。
小猪来到新环境常会生病,一生病,妈妈就说:“今年的猪买岔了,还不如买那两对呢?去年那两只好。”可已经买回来了,不可能退货的,只能找村里打猪医生来打针。医生把注射器盒倒上水,放在火上加热,几分钟后,把注射器用钳子夹出来,抽针水,注射,再打几针,也就好了。当然也有打不好的时候,那就得重新去买猪崽儿。
过年了,家家杀猪,这家吃一顿,那家吃一顿,大家你喊我,我喊你,亲热得很,我们经常被大人叫去喊客人,我们为喊客人去数遍,只要那家大人回来,我们小孩子就争大人:“到我家吃,到我家吃。”大人们没办法,只能随争得厉害的那方家去吃。
我们在山上放牛,几个小伙伴就议论着谁家杀猪,我们就在山上邀约小伙伴到我家吃饭,有时候产生矛盾,我们就不理,生起气来,但马上又化解开来,晚上又在一起吃饭,我们都爱吃排骨汤,饭一上来,排骨汤一倒上,很快就吃饱了。
对了,我们更喜欢吃的是用菜叶烧瘦肉,把瘦肉包在菜叶里,用棕榈叶扎起来,埋在火灰里,烧十来分钟,刨出来,打开菜叶,那瘦肉伴着菜叶的清香,多么诱人呀,盐要放得合适,味道更鲜美。可惜大人们不给烧很多,因为瘦肉没那么多,要留着一年到头用呢!
杀猪的头天晚上,妈妈就要剪好辣椒,为明天接猪血用,那天晚上我们很兴奋,终于到我家杀猪了,第二天可以吃猪肉了。杀猪那天,我们端盆子,捡猪毛,看看宰好的猪肉别被哪家的狗刁到。我们在山上放牛,有时还会拿家里的廋肉到山上烧了吃,可好玩了。
小时候没有肉吃,一年到头都是盼望吃肉,过年,是最丰盛的时候,吃肉也是最最多的时候。今天看到一篇过年杀猪的文章,也让我想到了这些,写了下来,也算是童年的回忆。
好了,今天就写这些,下次再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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