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上班呢,同学白打电话过来,说起去她那儿办事的另一位同学棠,当时我们三个还通话来着,棠去原学校办事,白后来留校,班主任就把棠的事情交给白来办。
“拿到证明资料,她二话不说就走了,我还想着留她吃顿饭呢。结果过了两个小时,给她微信语音问她到哪儿了,发现刚加的微信被拉黑了……”她很是愤怨。我也大为吃惊,“不会吧,会不会你存错名字了?”“怎么可能,上午才加上了!"
我也是无语,并不能为她辩解。潜意识里,我觉得这是特立独行的她会做的事。
在校时都是不擅与人交际的人,自以为是文学青年做着些不实际的梦。我与棠关系还不错,不管是外人的以为,还是我的认为。毕业后她与人鲜少联系,当时年少轻狂不知畏惧,正是乱跑的年纪,有假的时候我抽空到各同学处乱串,经常是一下班坐上火车就走了。棠那里我也是去了的。
据我所知她是在某乡政府上班,坐了火车坐汽车,跑到地方才知道她已经不在那儿上班很久了。所幸乡政府的人给了我她家的地址。现在已经有点模糊了,是直接走着去的?还是坐了车中途下车再步行的?只记得那条路很长,天色已经有点暗了,还有清冷的鸟雀的叫声。乡村里一到傍晚路上就很少人了,我东张西望地找人想问下我的方向是不是正确,心里不可否认有点慌乱,要是找不到地方,这荒山野岭的我可怎么办呢?真的是很幸运,最后遇到了一位骑自行车的男生,一打听,巧了,棠的初中同学,心一下就落在了实处。虽是邻村的,该同学还是邀我坐上自行车后座,送我到那个小村落。在天黑时终于顺利抵达棠的家。
棠并不在家,不知道我突然的到来有没有惊扰到她的父母,当年送学生去学校,一个宿舍的见过她父母,她父母很热情地招呼我。她是有个弟弟的,并没有见到。寒喧中了解到她的生活出点变故,所以离开了乡政府,辗转去了邻乡的小学当一名教师。大概也是因此与同学们断了联系。
第二天一大早棠从学校赶回,辞别她父母跟她去学校呆了两天。觉得她还挺适应学校的氛围的,一个有才情的人教教小朋友语文,也蛮不错的。她上课时用普通话,训斥学生时用当地言语,自言普通话骂人没有那种气势。看样子有活泼很开心的样子。我是个不会与人谈心的人,你谈了我听听,给出我的见解。你不谈了我看看,知道现状安稳就可以了。
回去后不久她学校的公用电话应该是换了,当时是零几年吧,手机还没有普及,就失联了。
后来同学聚会时了解到她电话,很兴奋地打了过去,她很平淡的样子,聊了几分钟,说彼此的近况,多是我问,她答。我说,她听。然后突然电话就断了。愣了会儿,我终于也没有再打过去。时间是个好东西,它不说话,却回答了所有问题。年少情谊终究抵不过岁月无情,我们,终究是生分了。
去学校办事那次是第二次同她通话。白出去给她拿资料,她借口有电话把视频给断了。我看看手机一晒笑,也没当回事。
当年一腔孤勇地闯荡,从不曾后悔,也许畏惧慌乱过,但见识了更多。更况如今已是中年,云卷云舒,宠辱不惊,天高海阔。一切皆有缘由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际遇,怎么处事,爱谁谁,活个自在,管他人言行举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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