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雨后,王府的屋顶的碧瓦被洗的一尘不染,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宁辰,”易宁坐在一扇春山雀梅图的屏风前,对下首跪着的人说:“你可是那个自小进府,服侍易显的孩子?”
宁辰放下手里的托盘,道:“是,是,是,宁辰这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还能让宁王殿下所得。”
易宁手指轻敲案几,眼睛看向窗外园中的几株盛开的玫瑰。玫瑰是去年他从信阳带回的苗,今年已然开花,红到发黑的颜色。
“你也是不易,在宗正寺讨生活,吃了不少苦。”
“啪”一声,他把一个鼓鼓的钱袋子丢在案上。
宁辰刚刚抬起的头又更深的低下,稍顷,他又慢慢抬头,说:“原本没觉得有多苦,可是,这出来一看,这花花世界的,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宗正寺里是真的苦。”
“宁辰,”易宁把钱袋往前一推。
“谢过晋王殿下。”宁辰低头一礼,伸手来拿袋。
“咦,”易宁按住宁辰放在钱袋上的手说:“回去禀告你家主子,就说兄弟多年不见,甚是想念。”
宁辰收起钱袋说:“晋王殿下的好,小人都记在心里,宁辰先告退。”他起身又深深一揖,倒退几步,转身走出。
看着宁辰把钱袋藏在怀里还轻轻拍了拍,易宁牵起一边了的嘴角笑,眼睛里的笑意却褪去,瞬间藏起一把利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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