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天空飘起了牛毛细雨,飘飘洒洒的,似有若无,打着伞感觉不到水滴,不打伞明显感到头发被淋湿,如果这雨在夏季一定会消了酷暑,带来一阵清凉,然而这雨放在立冬刚过两天的傍晚,真不是时候。
望着道路两旁由绿转黄的梧桐树叶被风雨肃杀的满地翻滚着,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味道,而这个时候我还要去上夜班,更加感到这雨下得不是时候。
就这么边走边想着,忽然感到一阵不适一一右眼跳得厉害。
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吧?我本能地开始警觉起来。
记得有一年深秋,也是黄昏时下起了牛毛细雨,那时候,我们远在离家一百多公里的某县的一个大型水库,在经历了两天一夜的野钓之后,正式踏上返程的路。刚刚就要驶上高速路口时,老张突然叫停车。
正开车的小陈忙打了转向灯,将车停在路边。
原来是老张的右眼突然跳得厉害,他暗叫一声不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涯,还是不要走高速而改走国道吧。
为慎重起见,一行四人把车开到某个加油站旁休息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不放心,老张索性与司机小陈换了位置,由老张亲自开车,这才使大家悬着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老张的驾龄是最长的,大家没理由不放心。
车一路疾驰在夜幕下的沥青路国道上,并无不适之感。大家心情一放松就有些昏昏欲睡,但因为是老张开车,大家都不好意思睡,都强打精神望着窗外朦胧的被车灯照亮的景物。
就在一个拐角处,被车灯照得如路面一样白茫茫一片的,是平整的刚收完庄稼的土地,与蒙着一层水雾的路面连成一片,看上去没什么区别。而车就这样直直的飞了过去,在众人还来不及发出惊呼时,车子已平稳的在离路面约一米深的田地里着陆了。
幸好地是刚翻过的,车子只是损伤了两个大灯,四个人都系了安全带,算是虚惊一场。
可今天右眼跳又意味着什么呢?
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夜班依然是对来往的车辆查验行程码。这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一切都按部就班。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刚在值守的地方坐下,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长发美女,问我是否有笔借用一下。
等她借了笔,往不远处路口走去时,我这才发现,转角路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闪着蓝色灯光的救护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难道有什么人需要救治?
不一会,车上陆续下来四名穿防护服的人,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分列车门两旁。那名红衣女子在一个文件夹上签完字,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股浓烈的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随风飘过来,隔着口罩也很浓烈。是四个人在车上进行消杀喷药,不一会儿,车子就无声地驶出了视线。
这是啥情况呢?
我还没想明白呢,车子停留的地方又多了一个人,一个膀大腰圆的,穿着运动服扎着马尾巴的中年男子,两手各扶着一只高大的行李箱,和红衣美女站在那里,象是在等车。
难道这就是右眼跳预示的事儿?
看来这秋天的雨夜注定不太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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