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林若初突然叫住了张骞。“其实,西域有的还很多。在这条西行之路上,你会感受到各种不同的风俗文化,它们每一种都有着独特的魅力。倘若您能再次出使西域,将这些风俗文化带回中原,得以交流。我想不仅是现在,即使是在后世,它都会发挥出极大地价值。”
听了林若初这番话,张骞顿时找到了西行的另一种意义,这种意义并不只是来自于打仗,他欣喜若狂。“若初,能有你这样的侄女,真是我的荣幸。”张骞临走时很自然的叫了声若初。
“他真的好像张叔。”林若初望着张骞自言自语道。
“若初,司马兄答应教我们认字了。”
“真的?太好了。”但说完这话,林若初猛地回过神。“司马公子,李公子,刚才失礼,还望勿怪,只是因为这位张大人真的太像我的一位叔叔了。”
“没关系林姑娘,你刚才的见解十分独到,在下也十分佩服。”司马迁也在思索林若初刚才所赋予西域的另一种意义。
“我就说,这一向不喜欢读书的霍兄,怎么突然就想到要找司马兄学文呢。原来是因为身边多了这么位才女啊!”李陵大笑着说。
“怎么,你看不惯我以后做个文化人啊?”
“倒不是看不惯,而是难以置信。”
“偏见,你这纯属偏见。”霍去病摇头叹气。
“霍兄、李兄,你们先停一下,我有话要说。”司马迁面对着霍去病和林若初。“二位若真有心学文,可以到陛下新设的太学院找我,许多皇子、公主们都是在那里读书,我会每日在那儿讲学。”
“好啊,司马兄,成交。”霍去病爽快的伸出右手,但司马迁却无动于衷,于是他主动抓住司马迁的右手,用力的握了一下“成交!”。
一旁的李陵见此情景,却表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态来。
送走司马迁和李陵后,霍去病和林若初上街置办了些读书要用的物品,这还是他们来到古代后第一次正式的逛街。各色的商品看的两人眼花缭乱,两人本想多逛一会儿,只可惜,天色已晚,各个商贩都已经收摊回家。于是,霍去病和林若初只好遗憾地回去,约定改日再逛。
霍去病乔迁新居后,宅院果然大了许多,可是下人却一个没多。这下可把府中仅有的几位下人给忙坏了。如今,霍去病和林若初只能自力更生。
第二日一大早,林若初就来到霍去病的屋外敲门。“去病,起床了。我们今天还要去太学院上课。”
“知道了,我马上起。”里面传来了霍去病慵懒的声音。
林若初一听这声音就知道,霍去病此刻根本就没打算起床。她推开屋门,直接走到了霍去病的床前,喊道:“起床啦,霍去病。”
“我马上起。”霍去病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若初弯下腰,抱住霍去病的脖子就往后拽,总算拉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拿起霍去病的衣服往床上一扔,说了句:“霍兄,快换衣服。”然后便出了屋。
霍去病慢悠悠的穿上衣服,昏昏沉沉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擦把脸吧。”林若初递给霍去病一条毛巾。
霍去病拿起毛巾,往脸上那么一按,立刻把它丢回了盆中。“凉的!”他清醒地喊到。
“嗯,是凉的,但精神。”林若初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去病。
“还精神,这大清早的,你再刺激刺激,我真就该神经啦。”不过霍去病此时倒真的精神了不少。
来到太学院,霍去病和林若初看见教室内已经坐满了人,并且每个人都在咿咿呀呀的读着些什么。
“早自习?”霍去病看着这群勤奋的古人惊讶道。
“霍兄,林姑娘,你们来啦。快请进。”司马迁走过来说。
霍去病和林若初走进屋内,找了两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我们今日继续讲《论语》。”司马迁打开竹卷开始讲课。
“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能征之矣。’孔圣人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由于杞、宋两国的典籍资料和熟悉历史的贤人不够,使得后人无法佐证夏朝和殷朝的礼仪。哎,可叹,可叹。”司马迁在屋内踱来踱去,不住的叹息。这句话,让他想到了这几日和父亲一起整理史料时的无奈。
众人看司马迁不再说话,便都低下头品读起这句话。但有一位姑娘,却依然仰着头痴痴的看着司马迁。这位姑娘坐在前排,衣着华丽,霍去病早就注意到了她。
“若初!”霍去病轻声的叫,然后不停的用眼神示意林若初朝那位姑娘的方向看。
“哦。”林若初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头。
霍去病本想跟林若初八卦一番,却没想到林若初并不理会。
“咳、咳。”霍去病咳了两声,他想提醒司马迁继续上课,可是司马迁并没有察觉,依然在那里自言自语:“如果有一本能够完整真实的纪录人类所有历史的书就好了。从上古传说的黄帝时代到如今……”
“司马迁!”霍去病突然大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司马迁回过神问。
“司马兄,咱们可以继续讲课了吗?”霍去病回到了正常的音量。
“好,我们来看下一句。子曰:……”司马迁又一次停了下来。“我们先休息一会儿。”他坐回到桌前。思绪现然还停留在上一句话中。
“司马兄。”霍去病跑到了司马迁这里。“据我目测,前排有位美女对你有意思。”
“哦,是吗?”
“当然,你看人家现在还在盯着你看呢!”霍去病同样用眼神示意着司马迁。
“哦,是吗?”
“是啊。”霍去病拉长了声音。“我说司马兄,你就不能换个回答?”
“好。”司马迁这回干脆只回了一个字。
霍去病见司马迁同样漠不关心的样子,只好悻悻的走开了。但他依然不甘心,就又跑到了那位一直望着司马迁的姑娘旁边。“姑娘,这司马迁再秀色可餐,你也不能一直看着呀。”
听见霍去病的话,这位姑娘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
“姑娘,你是不是喜欢司马迁啊。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撮合撮合?”
“不要!”这姑娘立刻抬起头看着霍去病。“你是霍将军?”
“对呀,我是霍去病。你是怎么知道的?”霍去病想不明白。
“多谢你前几日拒绝了父皇的赐婚。”
“你是我表妹诸邑公主?”霍去病恍然大悟。“看来,表妹心里已经有别人了呀。”听了诸邑公主刚才那句话,霍去病更加确定了她喜欢司马迁的这个事实。
“霍将军,对不起,我只是……”诸邑公主急着解释。
“表妹不用道歉,喜欢司马迁又不是你的错。对了,你以后不要再叫我霍将军了,听着太有距离感,你叫我表哥就行。”霍去病抢着说。
“你不怪我吗?”诸邑公主看着霍去病,默认了她喜欢司马迁的事实。
“这有什么可怪你的,我们司马兄本来就是人见人爱。再说,其实我心里也已经有别人了。”霍去病不自觉的望向林若初,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不留神就这么说这么做了。
诸邑公主顺着霍去病的眼神也望了过去。“多谢你,表哥。”诸邑公主微笑着说。
话说这位诸邑公主,自从第一次在学堂见到司马迁,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但是碍于礼节,诸邑公主一直不敢有所表露。如今被这位表哥道出了心声,她只觉心中十分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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