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乱世成殇（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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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图什么？”玄墨眉头一蹙，质问着。

“天下安康，百姓和乐。”八个字，掷地有声，白璎抬头轻笑，成了一道风景。

“你为这天下，谁会领情？”玄墨终于坐不住了，“你为百姓，谁又能记住你？”

“我不惜求这些。”白璎说着说着，眼里竟没有了自信，若有若无的说着，“只是希望他们能因为我，可以变得幸福。”

听到这话玄墨哈哈大笑，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不顾形象的笑着，原先他以为白璎只是喜欢帮助别人，而且有很大的志向，现在看来，玄墨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收回了笑容，看着正一脸诧异望着自己的白璎，心里竟生出了怜悯之情。

“该怎么说你呢……”玄墨笑着，“你的胸怀太大了，你这个弱小的身躯还装不下，你应该想想为自己而活。”

见白璎许久没回话，而且玄墨发现眼前的这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遇到了奇怪的生物，惊讶又新奇。白璎以这样的表情看了玄墨许久，最后玄墨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你在看什么？”

“你居然……”白璎眨眨眼，“笑了……”

玄墨眉头一蹙，愣在了那里，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呢？不过让白璎这么一说，玄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多久没笑了？

说实话，玄墨对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笑出来，他渐渐忘记了该如何表现自己的情绪，确切的说，现在的玄墨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早已看透了一切事物，可事实是，他还是个未加冠的少年。

一瞬间的愉快又开始变得凝重，白璎怎么可能没有听见玄墨说的话，她只是不想回答，自己这样的身份，生来就是为了天下苍生，其他的，白璎从未想过。

“醒了？”老人走进到玄墨身边看着白璎，然后一脸惊讶，“璎儿！？”

“毒老？”白璎看着老人更是惊讶，连忙起身行礼，却被一把扶起，老人慈祥的笑着，跟之前对待玄墨的态度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出来玄墨又是一脸诧异，嫌弃的看着白璎和毒老的互相礼让，这些琐碎的东西玄墨早就已经在韶云派的时候看腻了，没什么用却还是要做，玄墨冷笑着摇摇头，表示无奈。

“这是毒老，白令堂的二当家。”白璎笑着，之前的忧郁情绪一下子消散，“你之前吃的丹药，这位是发明人。”

听到这话玄墨开始从新看这个小气的老头，能创造出那么有效的解毒丹，实在是高明，不过……

“你不在白令堂好好待着，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还自称是你的地盘？”

“我可是专门研究毒的，我要是回去岂不是整个内城的人都要遭殃！”老人瞪了玄墨一眼，要在以前他是不敢的，但现在白璎出来证实他的身份就不一样了，“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他就这样，您就多担待一下吧。”白璎见状连忙拉开两人，尴尬的笑着。

因为白璎的身体虚弱，而在这浓雾的笼罩之下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所以白璎就先睡下了，可玄墨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他思考着白璎说的话，那是韶云派的一贯作风，但也只不过是明面上的，玄墨早就看厌了。玄墨有点感叹白璎家的教育方式了，又是医者又是朝廷官员，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倒也不足为奇。

玄墨向洞口走去，却发现毒老拿着一个葫芦，里面装的应该是酒，玄墨猜测着，只见毒老时不时的喝一小口，抿抿嘴，细细品味着。

玄墨本不想上前的，虽然玄墨对毒老的态度有所改观，但还是打心眼里讨厌他，因为觉得他人品有问题，比如说特别吝啬，还有些花心，这点是玄墨从毒老那时候不向白璎射箭而向自己射箭的时候看出来的。可玄墨刚一转身就被毒老叫住，玄墨只好硬着头皮靠在洞口的石壁上，眼睛看向别处。

“你要吗？”毒老递出酒壶。

“不要！”

玄墨回答的如此干脆，毒老瘪瘪嘴自己品尝着，还连声叫好，让玄墨又发现他的一个问题，喜欢炫耀自己！

既然如此，玄墨邪魅一笑，就让我来杀杀你这个所谓的虚荣心，玄墨用嘲笑的语气说着：“白令堂的二长老都是这个样子，你们白令堂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你个小鬼懂什么！”毒老哼了一声闷了一大口酒，然后然后擦净嘴角的残余，“你以为谁都能像璎儿那样有着强大的内力吗？”

玄墨听到这话一惊，然后仔细思考着，难道不是吗？自己的内力是师父传给他的，所以玄墨以为白璎的内力是白令堂传出的，由此看来只有韶云派才有资格每人都有内力是不争的事实，但白璎的内力又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