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乱世成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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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是这么说的？”那带斗篷黑衣人说道。

“是。”

“能在他的剑下活下去，你也算是命大。”他一手把手中的火苗掐灭，见状在地上的那人抖得更加剧烈，他的嘴角向右倾斜，勾起地上人的下巴在他耳边轻轻耳语，“虽然他本不想放过你。”

“属下……只是一个传话的……能活下来实属侥幸。”虽然近在咫尺，可在地上的人却没有感受丝毫的温度，相反的，冰冷到刺骨，仿佛要把自己的心冻住，让他无法动弹。

“你知道就好。”他用空洞的眼睛看着地上的人，“所以，你本不该活下去。”

说罢，那人的手从下巴直抓脖颈，地上的人像是做足了准备，只是平静的经受这一切……而那带斗篷的黑衣人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事后，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冰冷如玉的手，然后嫌弃的丢到那具尸体的身上，叫人一并抬了下去。

那人两瞳一缩，玄墨，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黑衣人的事情一了，玄墨他们必须要走了，离开韶云派也好长时间了，玄墨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虽然玄墨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感觉，而且玄墨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不会选择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裕谷，你要留下来？”白璎惊奇的问道，显然她更多的是不相信，毕竟他之前那么想跟他一起走。

“嗯，我思考了好几个晚上，也找奶奶沟通了。”裕谷坐在石凳上，坚定的说着，“通过这些天我也发现，你们真的很厉害，跟你们在一起我只会拖后腿，所以我决定要在这里好好练功，总有一天，我会报效国家！”

白璎迎上他的目光，先是惊讶然后欣慰一笑：“好，我坚信你可以的，我会帮你。”

“嗯。”裕谷脸上泛起了红晕，为了缓解气氛，他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姐姐也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不会的。”白璎起身笑着敲了裕谷的脑袋，可坐下的时候却叹了口气，“像你这样有志向的人已经不多了……”

“别死了。”玄墨拄着胳膊说道。

“怎么会……”裕谷笑着，裕谷很崇拜玄墨，但也因为这样的感情，导致裕谷跟玄墨交流的时候总跑不了尴尬的气氛。

“学会了吗？”

“什么？”裕谷一愣，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学会了，你看。”

说完裕谷拿出剑向玄墨展示着，玄墨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错误，玄墨仅向他展示过两次招式，而且是没意识的情况下，本来玄墨也就随便问问，他想起师父当年也是这么问他的。

“勉强吧。”

听到玄墨的话裕谷表现出些许失落，耸拉着脑袋坐了下去，见状，玄墨眉头一蹙，食指敲着石桌，裕谷问声抬头，迎上的却是玄墨鄙弃的目光。

“别指望在我这里能得到好的评价，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得到鼓励。”说罢，玄墨回到屋子里，睡觉去了。

“你做的很好了，只是在某人要求太高了。不过真亏你能记住，他都没说，你是怎么记的？”白璎微微笑着，这是她的默认表情。

“那是自然，别人想学都学不到呢，我怎么你错过这样的机会。”

白璎思考着，她总感觉玄墨出剑的时候是给人看的，难道不是给自己的？白璎抬头仰望天空，星辰啊星辰，你能告诉我，究竟我们谁是对的？

第二天玄墨和白璎在全村所有人的目送下离开，当然还有裕谷的，白璎笑着回头挥手回应裕谷的送别，这样的一个孩子，白璎觉得，要是他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玄墨从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这是他自己认为的，可裕谷和白璎都看见他回头瞥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裕谷看到高兴的大叫着，而白璎却从里面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玄墨回想裕谷的样子，临走之时，玄墨扔给了裕谷一本秘籍，那是他连夜写出来的，虽然他已经无缘看到本人的表情了，但跟当时的自己应该差不了多少吧？玄墨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傍晚，玄墨和白璎找到一个山洞，他们将在那里过夜，玄墨在洞口，白璎在洞里，不大的山洞上两人的距离却隔着好远，白璎面对着玄墨实在是不能露出她默认的笑容，除了悲伤还是悲伤，还走种无法名状的感觉，自己果然还是不行吗？

“我想跟你谈谈。”白璎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