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又结束了。
我,一个小小面馆的老板娘。因为疫情影响,生意不好做,房租高,裁掉了一个员工。店里现三个人:两个师傅,一个我。
我们从清晨的八点钟开门,然后开始匆匆地忙碌起来。我负责切菜,洗菜、配瓦罐、搞凉皮;面师傅和面、揉面、下凉面;汤锅师傅负责烧肉、烩汤。完的早的话我一般会运动半小时,吃吃早点;迟了的话就看十几分钟书。然后店里就断断续续地来人吃饭啦。面师傅:专管拉面、扯面、下面条。汤锅师傅:管烩汤、炒面、炒饭。我,一个外堂干杂活的:点单、端饭收碗、拌凉皮夹肉夹馍。饺子,盖浇饭,随便哪个在忙碌的间隙抽出时间去干,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上了生意大家各忙各的,厨房里炉子轰隆隆地,拉面师傅的面条打在案板上,biang biang地响;炒锅里踢里哐啷地翻炒着,外堂的人嘈杂地说着喊着交织成一片。
“我的饭好了没?”
“马上好!”
“怎么还没好?”
“不好意思,您的面条是手工面,现做的,稍微慢点。马上好啦,不要着急。”
“老板,没纸了”
“马上来”
“老板,打碗汤”
“马上来,您稍等!”
“老板,点单!”随手放下手中的碗,小跑到收银台。
“来了,您好,要吃什么?”
……
“老板,把碗收一下”
“来啦!”急速地奔跑过去,嘴上带着口罩,额头上密密的小汗珠,呼出的汽直上升到刘海处,一缕一缕的头发丝拧成一股一股的,湿腻腻的,像上了一层油。
收、摞、擦、端、打包、点单、开水……井然有序地干着,跑着。
抓切好的凉皮、放胡萝卜丝,豆芽,黄瓜丝,面筋。加入提前配好的大料汁、蒜泥汁、辣油,搅拌,倒进盘子里,放几粒花生米,一盘凉皮就拌好啦。烤饼、剁肉、饼横放在案板上,用刀顺着它的横切面,迅速切下去,饼呈口袋样式,剁碎的腊汁肉倒进饼里,用刀按按,浇勺老卤,装袋,馍脆肉嫩的肉夹馍就好了。师傅们拉的拉炒的炒,厨房里像个小蒸笼,汗水沿着他们的额头掉下来,顺着脖子,胸颈,渗透到褂子上,后背湿透了。谁不小心把单子看错做错饭了,就会吵两句,然后又默不作声地呼哧呼哧地干活。汗涔涔的脸皱着眉头,鼻孔粗大,喘着大气。
外堂的人少的话,我一般会把饭菜残羹倒进垃圾桶里,碗一摞一摞分门别类地堆在池子里;人多的情况下,收碗端碗必须眼疾手快,因为这波人吃完,还能来下一波,饭馆中午都是抢时间,与时间赛跑,过了这个点吃饭人就少了。所以必须抓住饭点这两个小时,以最大效率容纳更多的客人吃饭,收碗端碗必须快,来不及倒饭菜残羹,都会直接碗菜饭摞起来或是直接胡乱地放在水池里,等到人少了,再一个个倒掉,整整齐齐地放在水池、地上。一般这样的状态要从十一点半持续到中午一点半两个小时。所以整个下来就身心疲惫了,还好忙得时候顾不上想别的,一门心思干活,也感觉不到累,只想赶紧把客人的饭送出去。等到忙完,屁股一挨凳子,腿软浑身没劲站不起来,像吹得鼓鼓的气球瞬间放了气。
中午两点到五点休息,但还会偶有几个零散的顾客来吃饭。空闲时间休息休息看看书,吃吃饭。
晚上人少,到了五点半开始来人,零零散散的,不紧不慢的干着,但也闲不着,人来得不停,到了个晚上八点半后人就少了。我们坐着歇会,两个师傅玩玩手机,我看会书。
等到九点半开始收摊搞卫生。完了十点半左右上楼休息就十一点了。
人跑一天也累了,躺在床上筋疲力尽。
像我们这种自己干的小餐馆,人少,确实一天下来累的不行。一年四季除了春节几天休息,其他时间都在忙碌着。
所以,致敬每个餐饮人。尤其在这个疫情的影响下,我们更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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