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说,烦恼也是这个心,高兴也是这个心,只要明白都是一心的作用,那就没事了。类似这样的说辞很多很多。这算什么呢?这就叫口头禅。口头禅高中生也能学会,否则怎么能参加高考呢?有的人一辈子都在口头禅里面转悠。这不是实证的禅,实证的禅是不玩文字游戏的。那是说到做到的。那是纯粹的现前境界。不是要你明白任何道理,是要这个现前境界立刻出现。是非常神秘的。为什么说是非常神秘的呢?说这是,这就是。只是生起这么一个境界,没有其他的。很多人学禅只是学到了哲理和诡辩。
禅绝对是秘法。你说什么,你想什么呢?你没在这个境界上,你才会说什么,想什么。不是说我要怎样怎样才能进入这个境界,你问这话的时候早就错过了。真正的禅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说的可能,只有以心传心这么一条路。禅的境界不经过思考这个环节,是立刻呈现的。在此之前你读很多书,思考很多问题,只能算是一个磨砺的过程。禅就是一团火,什么东西扔进来都烧没了。在你进入这个境界的时候,你就超越了生死,生死也是一个境界。所以禅是道法,不是哲理。那些口头禅说得再巧妙,其实都是思维的产物,那是进不了你的灵魂的。不能发生实际效用,还不如你用心读一本西方哲学经典。
实证的禅实际上是通过修炼得来的。经过长期刻苦的修炼,就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叫做精义入神。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这件事情发生后,你才能脱离思维的层面,那纯粹的现前境界就出现了。没有长期的勤修,光看几本经典,即使你很聪明,你理解能力很强,但经典的精神不会真正进入你的灵魂,所以你还是处在思维的层面,只能说说口头禅。古人说开口即错,拟向即乖,这讲的就是现量境界,这是立刻出现的,没有道理的,你还在那里琢磨,就知道功夫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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