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翻看新闻报道,频频看到今年诺贝尔文学奖停颁一事。根据诺贝尔奖官网消息,瑞典学院决定推迟2018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有意在2019年同时颁发两个诺贝尔文学奖。这是二战后首次诺贝尔文学奖停颁,个中原因于此无足细说。
谈诺贝尔文学奖
诺奖无可置疑是当今世界最伟大最荣耀的科学类奖项,部分得奖成就深刻影响时代进程,甚至关乎人类发展。但要清醒地认识,在长达120多年的颁发评选中存在失之于偏,实在不足深怪。
每年诺奖颁发后各奖项得主见诸国内报端,无不与国人之期待好奇追捧有关。而备受强烈关注的文学奖常常引发热议甚至引起争议,国人对诺贝尔文学奖看法问题,是有必要谈谈的。
我完全赞同1986年著名学者钱钟书接受专访时谈到对“诺贝尔文学奖”的看法——“其实咱们对这个奖,不必过于重视。”不只是因为合理,同时因为30多年前的看法在今日仍然可鉴。
颁选诺奖本就是粥少僧多,向隅者不免,不免起争端。物理学奖、化学奖、经济学奖、生理学或医学奖,行业内外大都较少意见。在我看,业内人士对其领域最重大成果认识比较客观清醒理性,因而认同程度高,并且深感评选结果“无权管”“无法管”即便有意见也不愿回应和发声这种行业敏感话题;由于这类领域颇为高大上——具有专业性强的特征,业外人士也只能“看热闹”般不予置评。
唯有文学奖议论最多,大部分议论不是出于文艺工作者就是文艺爱好者之口,包括作家、新闻编辑者、“文青”等,社会群体十分广泛。文学奖引发争议的根本原因是评选标准模糊造成的主观性。按照那“炸药大王”诺贝尔遗嘱中“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标准,实在为难来者——评判者只好在客观与主观间衡量摸索。这里只要举一个例子足够,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发给了美国作家赛珍珠,她的获奖不无与历史背景及作品销量有关。她稀里糊涂“错选”成诺奖得主时仍一无所知,吃惊的说“我宁愿相信这是一次误会,或是一个低级的玩笑。”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曾说:“如果赛珍珠都能获奖,那任何人得奖都不应成问题。”威廉·福克纳更刻薄的嘲讽,他宁愿不要诺贝尔奖,也不要与赛珍珠为伍。赛的得奖作品《大地》讲述中国大地,可以美国人视角扭曲中国农民形象那算怎样的“最佳作品”呢?这个“好”例子就是我所谓评选标准主观性的理由,同时也引出争议的直接原因——“文人相轻”。“自古而然”亦“适用中外”,这一点不稀奇!请看雷蒙德·钱德勒的一封书信,他激情地写道:“我想不想成为大作家?我想不想得到诺贝尔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算什么!这个奖颁给了太多的二流作家,还有那些不忍卒读的作家们。”我估计诺先生认识到只有“一流作品”而没有“一流作家”吧。文人为诺奖相轻,怪不得诺奖得主萧伯纳曾指斥“诺贝尔设立奖金比他发明炸药对人类危害更大。”,于是得奖后大文豪机灵地捐出奖金用于建立英瑞文化基金会。现在持诺奖“二桃杀三士”观点之人,就容易扣上“阴谋论者”的帽子。
有人说,诺贝尔文学奖不给中国人是偏见,评委会不公正,过去评判者确实存在政治、地域、文化偏见,加上各种复杂的原因,评选结果不客观、不公正是确信无疑的。现在,全球化程度今非昔比,国际文化交流日益密切,中西直接接触的活动明显增多,西方媒体对我国更多关注,西方对我国政治、文化等了解与认识因此更充分,“偏见说”,我认为站不住脚,不能再作新根据。
至今,莫言是唯一诺奖得主的中国作家。目前缺少得奖的中国作家,主要因为中国文学译成外文数量少,瑞典文更少,翻译不够妥当精准,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并且很可惜。相信,只要文艺工作者潜心贯注认真创作,将来定会有更多中国作者荣获诺奖。
把诺贝尔文学奖当作“文学巅峰”,实在可笑。所谓“最佳作品”一定是经得起时间与广大读者的检验的,而绝不是靠任何奖项来标榜。总之,“不必过于重视”。
国人应理智对待诺贝尔文学奖,保持一颗平常心。而理智对待一定是出自清楚认识,诺贝尔文学奖是文学成就上最有分量的奖项,并不意味着它是“文学巅峰”,获奖需要“名实相符”,否则就算脖子上虚荣的系上金铃,反倒被人用“狗铃铛”讥笑了去。理智对待同样要理解原因,便是上文“中国文学外文译本数量少”之类。理智对待更要清醒思考,古人云“胜不骄,败不馁”,是有智慧的!得奖无疑值得肯定、表扬,但诺奖不能掩盖缺陷,更不能污染了作品与灵魂。
其实,如今国内国外奖项如云,我们都应该保持理智清醒,客观认识各种评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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