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小年,已经是年的序了。
鞭炮声彼此起伏的响彻天空。我知道,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廖爸爸(我先生的爸爸,我通常在手机里、文章里都叫他廖爸爸,因为先生一家姓廖)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忙乎着一一炖猪脚,炸鱼,做肉丸……他派我去诊所守店,怕有人来看病。
都说“二十四,扫房子”。来到诊所,我挽起衣袖,拿起抹布,给诊所擦了个遍。新年就要到了,各行各业各人都得有新的气象,那里有新的希望,谁也不想错过。
我们决定晚上过小年。
下午6:00,家里的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最打眼的是白切鸡。先生一家祖籍是江西人,那里兴吃“白切鸡”,就是把整只鸡放到锅里去煮,然后捞起,摊凉切块,再用做好的酱,蘸着吃。我起初来到他们家吃不习惯这个。如今来他们家十五年了,每逢过年过节,廖爸爸都要整一只白切鸡,我已经被“同化”。
当然,桌上也有我喜欢吃的卤菜一一卤猪脚,卤猪心,卤鸡爪……我在娘家就喜欢吃卤菜。每逢过年,我妈就要整各种卤菜。都说“一个人的气质里藏着他走过的路,爱过的人,读过的书”。而我觉得一个人的味蕾里总藏着妈妈的味道。
廖爸爸自称是个厨艺高手。他确实挺会做菜的。来我家吃过饭的人,没有一个不夸他的厨艺的。而我这么些年来,在他们家,吃着他做的美味,也从刚来的90斤到现在的103个。差不多一年长了一斤。妈妈的卤菜可没有这种效果。我十八岁就90斤,到出嫁前一直是这样。可是每逢过年我就想她的卤菜,想得掉眼泪。
特别是父亲走了的这几年,每逢过年过节,我就忆起他,忆起和他一人拿一个卤猪手啃的情景。
我悄悄地在桌上再添一套碗筷,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父亲。
我真正体味到了“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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