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春上的一个星期天上午，在解放路南阳饭店对面的路边摆摊儿卖旧书时，南面有一个租连环画的老头，有六十多岁了，他非说摆摊儿的地方是他原来占的地方。上来把书摊儿上的书一脚踢到路上，又上来撕抓小琴两下，我赶紧说，你恁大年纪了，干啥的，咋还打人的。然后他回家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儿子跑来了，我说，尊重他年纪大，是个长辈的，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你看看他上来就把书踢到路上了，我们也没有说啥。想着咱都不容易，做个小生意的，受城管欺负，相互之间照顾。他交代也好，没有交代也好。中午回去吃饭了，都给他照看着租书摊儿。他儿子听了，也没有说啥，把踢到路上的书搬到书摊儿上。后来小琴又在民主街东头路南摆书摊儿卖书，晚上了，把装书的三轮车推到小东关三十六号南阳市食品公司家属院一楼，第二天推到民主街东头摆摊儿卖书。
干啥恶心啥，干啥够啥，干啥生啥气，干啥离不了啥。
有一个星期天上午，我去小东关把三轮车推到民主街东头路边，摆好书却发现没有拿装零钱的钱包。就对旁边看书的一个男生说，我相信你，你在这儿给我看一会儿摊儿，我骑了你的自行车去拿钱包，一会儿都回来。他点点头儿表示同意。我拿了钱包回来后，他骑了自行车走了。我低头一看，摆的红宝书少了一本。心里那个后悔呀，真不能轻信别人。胆子也太大了，都敢拿别人的东西，都不怕发现了不依他。人性都是如此的复杂，贪婪啊，对谁都不能相信。
话说有一天才摆好了书摊儿，从西面过来了一辆车，跳下来了三四个中年妇人，走到书摊前。我还不知道这几个妇人为啥在这儿下车，其中一个妇人说，这是谁的书摊儿，我们是文化局市管办的。说过了不让摆摊儿，赶紧收了，不识抬举了就是不能摆摊卖书。我一听也不敢多说，解释道，平时都没有摆摊儿，今天不是星期天的，刚在这儿摆好，别说了，我收了不摆了。说毕，就弯腰收书往三轮车上装。几个妇人坐上车走了。我把装在三轮车上的书又拿下来摆好，继续卖书。心想看看值得这样趾高气扬的吗，不就是一个市管办的工作人员嘛，见了顶头上司还不是点头哈腰的逢迎巴结，一副奴才相。这是以工作为理由来的，要是平日里走在大街上，谁知道她们是谁呀。敢如此恶声恶气的训斥人吗，那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东风吹战鼓擂，如今的世界谁怕谁呀。
这天，小琴在民主街东头路边摆摊儿卖书，我骑了自行车到校场路路北小贾的废品站里挑书。联合街老孟的二儿子正在那儿挑书的。他走后，我蹲那儿翻着挑了一些旧书，放在一堆儿，全是些文革时期的书籍资料，还有红宝书、剪纸等等。忽然从废纸中，翻出了二张毛主席和林彪合影的彩色宣传画儿。挑了一阵儿，把挑的书装了两编织袋儿称了，六十五斤，一点二元一斤。付钱时，口袋里的钱不够，我对老板小贾说，我带回去，一会儿给你送钱。老板说，那会中，你先放这儿一袋儿。我只好先带了一袋儿到民主街书摊儿上，给小琴说，我挑了些书，钱不够，还有一袋的不让拿。你给我点儿钱，我去拿回来。于是又拿了钱，折回去给了老板，把书带回来了。
还有一次去小贾废品站挑旧书的，大嘴老熊正在那儿翻着。他说，这纸堆里有一封巴金用毛笔写给李歌的信，你找找。我忙问，在哪儿的。他说就在这废纸里，你自己翻。我蹲那儿翻了一阵儿，也没有翻出来，只好作罢。心里还很遗憾没有找到。
那时卖旧书的偏法儿小李，平时跑着挑书。于是，过一段就去他家挑些毛选、文革资料类的书，一点五元一斤，可卖出来钱了。一袋书四五十斤，得七八十元钱呢。
有一天见挑旧书的老马，他说，我家里有一些毛选五卷你要不要，我笑道，要是要，啥价钱。老马说，平时挑书都不容易，很长时间才攒这些毛选，你要了按一点五元一斤吧。我说行，走去你家看看。两人至其在建设路酒精厂对面家属院的家里。上到三楼，他从柜子里、屋角、编织袋里找出来毛选，装在袋子里。他又用摩托带到路边，找了一个商家的磅称了，六十斤，九十元。然后他用摩托带了，两人从建设路经麒麟路，到北京路楼下，他扛到六楼家里。
九月份开学后，我参加南阳红学会征文活动，写了略论金瓶梅对红楼梦的影响。然后又把这篇论文寄给贵州红学会的会刊红楼杂志。论文寄出去了也没有音讯，石沉大海，心想不发表也不退稿儿回复一下。过了一段时间，到学校大门口北面办公楼二楼西头语文组，经过东面的一间理化生办公室。进去找人的，见办公桌上有一个写有杨连山收的大信封，忙拿了拆开，里面装有一本红楼杂志。抽出来翻看，上面发表了我寄去的红学论文。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写了一篇论文，题目是红楼梦大体写完，我是作为自学本科毕业毕业论文用的。后来学校的语文老师录德高师本函授毕业没有论文，我就把这篇红学论文给她用了。我侄女大专毕业时也是用了这篇论文。还有学校的女校长曹仁自学毕业时，让我给她写一篇毕业论文的。我说，我有现成的你用不用。她说，有现成的更好了。一篇红学论文，四个人当毕业论文用，也算文尽其用了，呵呵呵呵。
十二月十六日，学校家属院南小楼半价卖的，我买的一套，是西头六单元二楼西户。在晚上，把三楼的家具用学校的垃圾车拉到家属院，搬到房子里，又把装在袋子里的书拉去，搬了家。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