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师岁月)
到生产队队场上劳动,最忙也最热闹的要数收麦打场。
小麦割倒后,扎成一捆一捆的,用小板车推回来,穗头朝上簇拥在队场边,放上三五天就可以脱麦粒了。
因为新割的麦子往往会有一些还没有熟透,有的穂头还是青青的,扣出麦粒,一挤压立即会喷出白浆。所以收到场上要放几天,用村民的说法叫"晾一晾",或者叫"呛一呛"。
那时候脱麦粒全是人工,先把一捆一捆的麦草抖乱,散铺在场上让太阳暴晒。隔两三个小时就要翻动一遍,直晒到麦秸有点变脆,随便捡起一根用手指一捻即断。这样就可以脱粒了。
脱麦粒就要打场。
如果数量少,就用木棍打砸,较多的是用一种叫做连枷的工具来打。
生产队里要打的麦子多,约二十亩地大的晒场往往会铺得满满一场,十几个人翻动一遍要几十分钟。
用木棍或者连枷脱粒根本不行,所以就用石滚子辗压。那种石滚子很重,三五个人合力也未必搬得起。周围带齿,滚动起来可以把麦草辗碎。靠人力推拉很困难,也走不快,得用牛拉。
生产队的大场上,常常会看到十几个人赶着牛拉着石滚子在麦草上转圈圈,一个跟着一个,一遍又一遍地转。有的人还一边赶牛一边哼唱、喊话、说笑,显得轻松愉快,那情形不像是劳动,很有点像是做游戏。
可惜我不会赶牛,只能参加晒场翻草,累得一身的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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