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明节,这个清明节举国默哀在这个特殊的灾难中离开的人们,同时向所有在这个挑战中勇敢担当的医护人员们。上午的那个三分钟,我在外面,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跟随着外面轰鸣的鸣笛声一起默哀了三分钟。这三分钟,在我的内心里,好似也是跟所有离开的亲友做了一次“好好的告别“,去年我送走了一位好友,送走了父亲,前几天又陪着好友送走了她的母亲。这几位至亲好友的离开,都有些猝不及防,其实在每个处理他们身后事的时刻,似乎有一个能感知更鲜活的我似乎消失了,忙碌着的解决问题的那个我,似乎是一个少了一部分灵魂的我。
前两年的某次节目,44岁的歌手朴树在现场唱起《送别》失控痛苦得像个孩子,一首《送别》哀而不伤,朴树却唱的让人肝肠寸断。少年时说离别,伤心都是干脆洒脱的,中年时说离别,伤心变成了不可言说的大悲,因为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见与不见,再见得着见不着,那是真正由不得自己的。朴树有一只乐队,他有一个吉他手叫程鑫,2011年程鑫,被查出患了胰腺癌,这在别人看来根本不关自己的事情,可以选择高高挂起也绝对不过分。而我们的朴树却没选择放弃他。他像一个头雁一样,领着他到处治疗,西医不行再来中医,钱不够就再去签约公司,重新赚。为了朋友他可以毅然决然“卖身”,只是程鑫没有给他卖身的机会,他很快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朴树对他做出了一个许诺:我会照顾好你母亲。之后他每一次的商演,都会拿出一部分收入寄给程鑫的母亲。
2017年9月,朴树又送别了陪伴他十一年的狗“小象”,小象和朴树一样,不自信、容易焦虑,只有面对小象,朴树才能彻底放松,他甚至把小象当作了自己的孩子。送别了好友,送别了小象,经历了死别之后的朴树也真正告别了自己的内心的少年,尽管外界还在说他出走半生归来还是少年,可是看看他唱起《送别》痛苦的模样,你就会知道他内心的少年早已远去,如今流泪悲伤的是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的中年男人。
今年的春天,大自然似乎还是春暖花开,一切如常,可是全世界的人,都经历了不寻常的暴风雨。多少普通的家庭,因为一个人的离开骤然面对“离别”,甚至有太多人在特殊时期,完全没有办法跟自己的至亲“好好告别”。生活在继续,可是每个直面过残酷别离的家庭,内心的创伤和悲苦只有同样经历过的人才可以体会,最真实的现实是有太多人永远得被困在了这个冬天和春天。2020年四月了,各地的春天都陆续回暖,城市在复苏,让我们在清明节这个缅怀故人的“告别”的节日里,好好告别,告别过后,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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