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艳秋
我家菜园的李子树下,是爸栽的一片草莓。
每年一到夏季,草莓就会争先恐后地红,最大的只有鸡蛋黄那么大,最小的没有悠悠大,无论大小,她们想红就红,红得鲜艳,红得彻底,红得东一颗,西一颗,吃到嘴里,酸甜爽口。要是今晚摘一小盆吃了,明早还能摘一小盆,一直到下秋霜,草黄了,玉米秸秆放倒了,还能找到红草莓。大约在上冻的时候,爸会在草莓秧上均匀地铺上一层稻草,把风雪拒之门外。
只要春风掠过,草莓就和小草一起发芽,它谁也不等,也没见爸浇几次水,更别说施肥了。几天不进小园,李子树下就像铺上了一块大翡翠;再过几天,白色的小花就像仙女抖落的星星,洋洋洒洒;再过几,钻石大的翠绿的小草莓就变成了小珍珠,变成了红艳艳的果子。有时候,你会发现,稍微大一点的草莓上有啃过的齿痕,不是老鼠是谁?它们也知道吃草莓解渴又解馋。
离开那个小园几十年了,可小草莓一直在我心里,每一颗草莓都沾满爸爸的爱,每一片叶子都写着我们一家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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