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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饮今酒青年放豪语 谈故事老人入玄机
“我”原来叫李震衣,现在叫李狂徒。
今天是我儿子李烂漫的十五岁生日。
时间纪年:以李狂徒出生为元年,今年是狂徒四十八年,也正是李狂徒四十八岁。
一间老屋。
一个老者,一个小者,一个更小的小者。
酒、菜、酒菜、下酒菜。
一壶酒、是高度老窖酒。
老者有四十七八岁,独眼、脸上刀疤有十一道,左臂无手、右臂断了中指与无名指、双脚有十二个脚趾头,左脚四个,右脚八个。
奇的人、怪的人!奇怪的人,奇奇怪怪的人!
他穿着麻衣,颐须飞舞,雪发四落,额前有一道金色刺青般的金发,他面容清癯,眼神略显疲态,可能是饮酒的缘故。
他的面前摞着三把兵器(断刀、玫瑰刺、大宗师剑)、一朵玫瑰,一把干草、十七杯酒。
每一样东西,每一声叹息,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可以说出万字长言。
可是他不说。
他喝酒,喝烈酒,喉头久经酒沁却仍旧似刀刮火烧,老者皱着眉,雪发震颤。
“唔————唔————唔!”他在咽酒。
四十七八岁在那个年代已不算年轻,小青年们要拱手叫“老丈、老头子、老泰岳”的程度。
他身旁之小者,今天十五岁,今天正是他的生日,他倔强、不服输、青涩的胡茬钻出下巴,他骑马、热血、沸腾!爱游山玩水、西湖泛舟、天山折梅。
小小者,今年十三岁,他是小者的妹妹,穿一身素布麻衣却难掩灵秀,大眼睛如同两穴深潭,一笑便有两排编贝般的牙齿,爽朗,善良正直。这二后辈,男的叫李烂漫,小妹叫李笑笑笑。这二人是老者后嗣,老者便是“天下第十七”李狂徒。
李笑笑笑笑道:“老爸,漫哥儿今天生日,你怎么又把这些老家伙事拿出来了。”
李狂徒“唉”了口气:“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李烂漫喝了一口酒:“所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小子懂什么?为赋新词强说愁!”
“哈哈。”李烂漫笑了。
“哈哈哈!”李狂徒笑了、李狂徒格格笑了起来,乱髯狂舞。
“哈哈哈哈。”李笑笑笑笑了:“老爸,你很少笑。”
“是。”
“什么事这么高兴?”李烂漫道,李笑笑笑道:“肯定是老爸看着漫哥儿过生日才这么高兴,还喝了这么多酒。”
“非也。”
李烂漫脸色一沉:“哦。”有些失望,他最喜欢老爸的夸奖,在华夏神州父子关系一向是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有人说过他们可能究其一生只是长相相似罢了。
他们或许是是仇人、朋友、陌生人、兄弟、却唯独不像父子。
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和父亲说一百句话。
别觉得危言耸听,李狂徒就是这样的儿子,但他立志绝不做这样的父亲。
李狂徒道:“我身上这么多的奇怪之处,今天我将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
李烂漫和李笑笑笑一起伏在桌子上:“好啊好啊,老爸,我们最爱听江湖故事了。”
李狂徒沉声道:“我是如何遇见你们妈妈的,我是如何遇见朋友们,如何闯荡江湖的……”
李烂漫喝了一口酒:“等等,这个故事是不是很长?”
李狂徒点点头:“嗯。”
李烂漫苦着脸,像是吃了一管子芥末的表情道:“我能不听吗?”
李狂徒摇摇头:“不行。”
李烂漫嚼了三颗花生米,点点头:“好吧。”
“你们知道翻天大联盟吗?你老爸我曾经就是那里的人。”
“吹牛。”
“老爸吹牛!”
“是真的,那一年我看见了很多人,那一年我第一次闯荡江湖,我看见了唐七州,唐定,唐玩,还有醉梦山庄的蒲津梦,苗寨、草原、还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和人……”李狂徒喝了口酒,说起了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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