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文献给那些爱而不得的奉献者,希望你们早日脱离旧情,重获新生。
平行时空||亲爱的,我的温柔只给一夜
当我从柔软的天鹅绒中醒来,看到的就是华丽的天花板上,上帝望着亚当充满希翼的眼神,和亚当以依恋的和尚未醒来眼神回看着上帝。当然他的视野之中还有那个妩媚而羞涩的夏娃。
我呆呆望着天花板,久久回不过神,多希望自己是死了,但我知道这是哪里,这是帝国最有权力的人之一的宅邸,而我现在望向的,是我曾无数次在那个男人身下曾看的那副图景。她还不想动,不想说话,她知道过去并非一场梦,而她可爱的儿子,像上帝身旁天使一样有着金色卷发的儿子已经死去了。
“你醒了。”显然我的醒来已然被发现。
“我从公寓里救起了你,对不起我来晚了,没能救起你的儿子。”这个声音听来就像是上帝一般,充满了慈爱。可我还在埋怨着主,主带走了她那小小的,温暖柔软的小人儿。
“你的信,我给你寄出去了。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提供一栋和他临街的房子给你。”他的声音听起来是疲惫的,也是失望的,我一直有这样洞察一切的能力,就像当初第一眼就看透了那人的双重生活。
“你休息吧,乔会安排好一切。”
(一)
我又回到了维也纳,回到了作家R身边,准确的说是作家R临街的房子里。他从未记得过我,而我这一次像一丝幽魂一样回到了这座城市,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
伯爵像上帝一样安排一切我所期待的,和他比邻而居。这就是他给我最大的惩罚吧,望着那个用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我的作家R,那眼神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享受的最大酷刑。而我病愈的两颊早已没有了少女的娇媚和少妇的充盈,高高的颧骨投下的是死神留下的阴影。细瘦的身体,我能闻到死亡尚未离开的气息。我才38岁,已经泛出了暮年的尘土味。他的眼甚至不会在这样的我身上多停留一下。这样的煎熬让我更加不愿出门。躲在伯爵所准备的房子里,像一只被惊吓了的寄居蟹。
乔是伯爵安排给我的管家,他确实是一个尽心尽力办事的人。他把我照顾的很好,我看到了我日渐鲜红的双唇,而我似乎又能感觉到内心那蠢动爱情的鼓舞。毕竟R是我活着的唯一的,仅存的原因。哪怕仅剩一缕芳魂,也要缠绕的存在。
希望?这可笑吗?当我穿上乔为我准备的丝绸质感的裙子。黑色恰如其分的衬托着我的苍白,点一抹红色在唇上,我又记起了几年前的那次欢爱,颊边竟然升起了一抹绯色。我在镜前一遍遍的整理着,我让女仆努力的帮我勒住腰身,为的是填满早已干瘪的前胸。可就当我以这样我以为最美的样子,踩着时间,出现在他回家的路上时,他的眼光随意的扫过我,蓦然有些光,但我清楚的看到那光消灭的过程。他没有用他那曾多次让我甘心情愿一辈子只爱他的眼光,来关注我哪怕一下下。擦身而过那一刻,我觉得我已经死去,因为我的生命不再有任何意义,他不会在召唤我,哪怕只渡过一个小时的欢愉时光。我曾为了那一点点希冀,毁去了无数次平静安定生活的可能性。
漫无目的,我并不想回去,就像一只寄居蟹,想在壳外喘口气。维也纳的每条巷口的阴暗处,都有那些靠出卖皮肉为生的女人们。而如今的我,在R心里远不如那些年轻而新鲜的肉体来得更为吸引人吧。我甚至开始妒忌这些站在阴影里,等着被挑选的女人。
“姑娘,我能陪你走一段吗?”这个声音很好听,我望向他,这个年轻的男人穿着灰色马甲西裤,眼中的火焰是我从未看到过的。这一刻我知道。他和R一样都是有自己两面性的人,我对一切和R一样的特质都是无法抵御的。
“好的,我很愿意您陪我走一段。”我知道他把我当成了街边的妓女,可又如何,很长时间里,我不过就是一个高级的守着自己爱情的妓女。
他和R一样谈吐风趣,年轻而英俊的脸庞,眼神带着亚当般的依恋。我甚至想到了我的儿子,他长大也会是这样的年轻人吧。
“您有孩子?”他问我,显然他有和我一样的洞察力。
“是的,先生。”我从他眼中看到一股被点燃的火把,那火滚烫而炙热,我知道这火的危险,可这也许是我这一生最后能看见的还温热的东西。何况他是这么像我年轻时爱慕的R。
“今晚,如果您没事,可以去我那坐坐吗?”他问的有些迫不及待,我知道这会是场危险的邀约,对于生命早已没了希望的我,这不是正和我意吗?
(二)
他的家和R家很像,大幅的漂亮油画,厚厚的原版书籍,世界各地的纪念品。
“你也常旅行?”我问他。
“不,我不旅行,我是个律师,那是不同的客户答谢我时送的。”他一边倒酒,一边给我解释。
“我以为你和他一样也常旅行。”我笑着说
“他是谁?”他问我,灰色的眼睛里映着红酒的颜色,散着的是妖异的诡色。
“他是一个一辈子都把我当陌生女人的男人。”我笑笑,接过酒杯,晃动着这如血的液体,“我能多喝几杯吗?”
“时刻为您服务女士。”他晃晃酒瓶,周到的好像我还是当年那个备受瞩目前呼后拥的女子。
“我一生有无数男人,他们喜欢我,追捧我。而我对于他就是个陌生的女人,就像您对于我就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很开心的看到了他眼中的火烧的更旺了些,似乎想将我吞没一般。
我身体看来是太差了,一杯酒,我的意识就已然模糊,临睡前,我看到了他瞪着我,像极了我强迫儿子去上德莱瑟中学时的眼神。我伸手很想抚摸一下他的脸,安抚他,就像安抚我那可怜的小人儿。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一张冰冷的木板床上,周围的味道让我想起了我生产时那个肮脏的妇产医院。
他就在我的床头,我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紧紧绑住。他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恐惧和尖叫。
而我却不想尖叫,我知道他是有双重生活的人,男人总是在我面前袒露他们的双重性的人格。
“你看来并不害怕。”他问我。
“我只是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我微笑着看着他,就像看我的儿子。
“哦,可您有温热的心脏,我将把它挖出,看看淫欲有没有让他变得异常。”他看着我,显然我的镇静让他有点恼怒,我并不想让他不快。
“别生气,我愿意死去,也许在昨晚,我还会希望活下去,但今晚,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我很想安抚他,可我被他禁锢着,只能用温柔的眼神望着他。
“您是个聪明的女人,相信很多男人都甘心被您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嘴角划出一道斜斜的笑意。我想起那个晚上被我抛在了剧院的温吞男人,在知道我竟然抛下他,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走了,他那个愤怒又挫败的眼神。
“愧疚吗?,你用你的身体去迎接一个又一个男人时,是否心存愧疚。”
“你的儿子是否就在不远处看着,它也可能是个姑娘,长大后是否也要和你一样,在维也纳的暗处做着皮肉生意。”他恶狠狠的看着我,仿佛我十恶不赦一般。
“不,我是为了我儿子,我儿子能穿最好的衣服,像一个上等人一样生活。”我争辩着,就像面对儿子去做解释。
“一个妓女的母亲,他穿成王子的样子又能如何。他不过是别的孩子嘴里的野种,一个人尽可夫女人的私生子。”他用看爬虫的眼光看着我。“不要找那些借口,你不过是为了那淫欲,你们这些世间的女巫,伊甸园里的毒蛇,一切灾难疾病的起始。”
“不,那是爱,我爱他,我用了我的一生去爱他。”
“是爱还是淫欲,你现在就用你颤抖的身体来给我答案吧。”
他那犹如R一般娴熟的手,却给不了我任何颤抖。我那死去的灵魂早已起不了情欲的颤抖。
“我已经死了,我爱他,死心塌地的爱他,对别的男人产生情欲,等于是背叛他,而他不需要我,那我就等于死了。”
我看到他眼里的火熄灭,那团要燃烧世界的火,取而代之的是那副名画里上帝的悲悯。
“你和他究竟是一个怎么的故事。”
“让我死去吧,我并不想再去回忆过去。”
“在哪之前,你应该把故事给我讲一遍。”
“这是个漫长的故事,将从我那可怜的少女时代讲起,你真的要听?”他的要求我并不想拒绝。
“是的,我好奇您是如何爱的。”
他听完了故事,脸上的神色变的非常郑重。
“您的爱是宝贵的,但是您不痛苦吗?在他带着不同女人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发出欢愉之音的晚上,您躺在那冰凉的、黑暗的地板上,守着那个小洞时,他在用最低级的欲望,用人类最让人厌恶的原罪行那事的时候。您是痛苦的,恨着的吧!”他的话低沉而有力,敲打着我那脆弱的神经。
“我是恨,可我又是那么卑微的爱着,又怎么可能去渴望占有。哪怕那眼光在我身上停留一刻那都会是让我快乐好一阵子的事。”我痛苦的用被束缚的手抓住裙角,曾经的那些过往,疼痛的要撕去我这早已成熟灵魂。是的我已经不是那时的少女,完全没有期待的少女。
“他漠视你的爱,就是原罪迷了他的眼,就像我曾处理的那些姑娘,原罪迷了她们这一世的眼、耳、口、鼻,只有去除遮蔽,她们才能真的活在这个世间,看清这世间。”
“你还记得你那因为伤寒而被夺走生命的孩子吗?那就是上帝因人间被这原罪迷住而起的愤怒,他用疾病和灾难来清洗着世间。”他语速不快缓缓的说来,却总撞在我痛处。
“不,我那孩子是那么的单纯可爱,他还不知世间之事,他不应该因此失去生命。该死的是我,是我这个被爱情迷晕了的女人,如果当初我接纳伯爵,他会受到保护,和我一样在伤寒中康复。”我诉说着,眼泪流下来,流过我的太阳穴,一片冰凉。
“您又有什么罪呢?不过是爱了,这爱就像爱上帝一样忠贞而充满自我牺牲。您错在不该爱上这世间的恶魔,他们披着华丽的外衣,在这世间创造着悲剧。他们根本没有心,他们只有欲,这欲的散播造就了这世间所有的悲剧。”
“今天您太累了,明天,明天我来告知您我存在的意义。”
(三)
我在那封闭的小屋里过了一夜,我梦到了我的一生,我的悲剧,我又像真实一般又次感受自己的儿子逝去的感觉。
夜晚,他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他与这个女人在床上极尽缠绵,而在他们隔壁的我,就像是十三岁时那般,蜷缩在硬地板上听着!我感觉有一种从未生长于我灵魂的东西在生长,它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又让我的灵魂变得轻盈!
我感到了一种痛苦的了然,R从未把我当成一个人吧,我只是穿着华丽衣裙的物品,这物品他并不想拥有,偶尔把玩一下,再放回去!当我换一件外衣时,他便认不出我来。那些眼神和温柔,不过是实现他要的欲望的途径罢了。他从未知道我是谁,因为物品哪有灵魂。
年轻人打开了我的门,把我放开,把那个女人放了上去。我就那样静静的等着女人的醒来,我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一切,可我并不想阻止这一切。
她醒来了,一旦意识到处境,就开始恐慌,她睁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看着我,似乎想向这个房间里另一个和她一样的女性求助!可从她的眼中,我得出她和R一样空洞荒芜的恶魔的灵魂。那用高尚爱好,和书籍装点的灵魂,和眼前这个妓女用脂粉和性感妆点的灵魂并没有区别。
他动手了,我看他熟练的剖开这个从看到手术刀就在试图尖叫的女人,我帮他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这里虽然并不和别人家相连,可被听见毕竟不好。
当刀落下去,鲜血迸出时,女人被自己的血,吓晕了过去,我却并不感到害怕,我本就比一般的女孩更为坚强。我看着杰克的刀由女人的脖子下方,缓缓向下,那刀划过肉体,居然是如此的静谧。鲜血并不可怕,那就像是一种洗涤,像这样的空洞的灵魂,只有这样血的仪式,才能变得饱满而被上帝所接纳吧。她若只是在那些肮脏的角落里,枯萎瘦弱的死去,她的那本来就不值一提的灵魂,会像灰一样,被吹的散在空气之中。这就是救赎吧。
他把女人的子宫和阴道由身体里分离,那些器官让我想起了肮脏的妇产医院,那些冰冷的手,和粗暴的手法,还有那些在流产和生产中死去的女人们。我有点想呕吐,他却回望我,指着这器官对我说,“看吧这就是人类的原罪。你不应该呕吐,分离它们,才是让这个灵魂得以净化的途径。”他的话有神奇的力量,我真的咽下了干呕的喉头。“这本该是人类孕育生命诞生的圣洁之所,被欲望的原罪所污染,上帝才会如此愤怒,降下原罪。”
我看着他,他就像我复活了的儿子,但又是带着上帝的旨意而来,他就像是一位圣师,在教导我如何帮助他清洗这世间的罪恶,指引我剩下的日子里应该怎么度过下去。我看着他,感受那股生机从身体的最深处升起。他看着我,就像上帝以希冀之眼望向亚当一样,上帝是希冀着亚当守住伊甸园美好纯净,不让这原罪发生。而他现在带着这样的表情看着我,那双苍白的还带着未干涸血迹的手碰触我的额头,我感觉一股生机的注入,就像是一股光驱散了盘踞在我生命里死神的阴霾。
我的生命又一次的焕发了,这一次不再以一个男人的需求而活着,这一次以上帝知名,让我和他一起清洗和救赎这个世间。
(四)
当三天之后,乔看到我的时候是惊讶的,他的女主人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我能看出他欣喜于我的变化,他就像老约翰一样是个忠诚而严谨的仆人。我在喝完一大杯乔递给我牛奶之后,告诉乔,我感觉自己今天好多了,希望乔能帮我安排好我的生活。还有我觉得在半年后和伯爵结婚,希望他告知伯爵,并帮助我们做好相关准备。
乔看着很开心,过去的几个月和一个死人一样的女人活在一个屋檐之下,也是难为他了。我很喜欢乔给我安排的生活,我第一次感觉这生命是可以用来享受的,而背负这上帝使命的我是值得这样的优待的。
我开始交友,和他们一起去郊外骑马,偶尔打打网球,去看音乐会和歌剧,当然还要办沙龙,伯爵未婚妻的沙龙,让维也纳的整个上流社会趋之若鹜。我当然会遇到R,他的作家身份当然会让他有机会成为我沙龙的座上宾,只不过他并无法成为这个核心。我喜欢看他努力发言,试图用知识打破这身份的壁垒而突破的样子。
R开始用他那犹如实质拥抱般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那目光的含义,我却不是那曾经小女孩,那个曾经的安娜。我就像没看见一般的飘过那眼光。他已经41岁,头发早已不再如年轻时那般茂盛而泛着光泽,五官开始变得迟钝而肥大,而他唯一未变的就是那狩猎获取女人的欲望。
所以当有天我回应他的目光之时,他眼中散发的狂喜,和以前那时带着胸有成竹的慵懒的目光都不一样,这份喜悦让我愤怒。当他被我引诱到年轻人的公寓,喝下带药的红酒时,他的脸颊燃烧的仍是情欲的亢奋,那曾让我奋不顾身也要加以回应的亢奋,现在看来是如此的可耻。
他醒来时眼中的惊讶,让我很满意,当发现自己被绑在平板床上时,他又是这么的惊恐。和那个妓女一样的表情,他们都是一样的。年轻人就站在房间的暗处,看着我们,看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R看起来对木板拼出来的床感到非常的不适应,他不舒服的扭动身体,对我咆哮着。
“不舒服吗?我曾在少女时无数此睡在你家隔壁的地板上,听着你与其他女人的欢愉之音,其实还好,被硌痛的身体会让人心里的痛不那么明显。”
“你是谁,你不是伯爵的未婚妻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显然他仍然没有认出我,他在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是谁?我是你孩子的母亲,你隔壁的女孩,那个服装店的少女,那个木讷工厂主的情妇。你看你究竟问的是哪个我?”我的回答很冷静,我曾无数此的想过向他坦诚我是谁,可没想过的是,这一刻我竟是如此的平静。
“你不是死了吗?”他终于想起来了,但他记起的还是那封信,依然不是我这个人。
“我应该和我的儿子一起死于伤寒吗?这场因为你们这些罪人而起的灾难,难道要夺取我和我儿子的性命吗?”我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愤怒,“我死了,而上帝却让我重生,而我重生的意义就是消灭这些原罪,让疾病和灾难远离人间。”
“你疯了,不是爱我的吗?你放了我,我让你好好爱我。”他又开始用那种挑动女人情欲的眼光望着我。
“你想过那些在妇产医院流产或生子死掉的女人吗?那些被扼杀的幼小的灵魂,都是由你这种原罪造的孽,难道你不该死吗?”
“都和我没关系啊,如果我造成的,我都会给一大笔钱的,我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这些你知道的,你看到过我对那些可怜的人是从不吝惜钱财的。”R继续辩解着。
“你可怜他们,你记得他们的脸吗?在你心里,我们不都之时一件东西,你何时把我们当过人?”我已经举起了手术刀,这样的对白已经让我觉得很累。
“你不是说爱我的吗?你不说你爱我,胜过以前其他所有女人,是与众不同的吗?”R开始发出恐惧的声音。
他居然试图用我曾经的爱来换取他现在的自由,那个爱他的我早已死去,在那片未知之中等着他。
手术刀落下之前,我不禁望向黑暗里的年轻男人,这对我还有些困难。他坚定的望向我,灰色的瞳孔在黑暗里闪着光,我的刀锋变得无比坚定。刀子划破他的皮肤时,我感到一阵来自灵魂的颤抖,我整个人都在一种兴奋中,这样的兴奋,让接下来的整个过程就像一个雕塑家,完成凝结他毕生心血的杰作。
R很快的晕死过去,成为一堆死肉,他的灵魂应该在血的洗涤下,重新饱满而回归天国了。而我拿着那把手术刀,感到了由上帝赋权而带来的至高感,一种畅快流过全身。
(五)
半年后,我嫁给了伯爵,做我优雅而高贵的伯爵夫人,只是当我发现如R那般世界的原罪之始时,我会像对R那样救赎那个灵魂。
地点:伯爵的办公室。
“谢谢您,为我处理掉那些我无法摆平的事。”那个灰色眼睛的年轻人对着伯爵举起了酒杯。
“不过是一两个目击者,不过杰克,你也是时候回去英国了,英国那边应该也风平浪静了。”伯爵微笑着看着他。
“安娜这么留在您身边,您不觉得枕边有个这样的人很恐怖吗?”杰克笑看着伯爵。
“让安娜杀了R,是我给安娜的礼物,她虽然不再会爱了,但她会敬重我,犹如敬重主,这难道不是比爱情更加珍贵的感情吗?”伯爵讲酒杯中的酒饮尽。“不过那晚,如果安娜回应了你,你会不会杀了她?”
“哦,人生如何可以假设?您不生气安娜出去度过的那些夜晚?”杰克反问伯爵
“他们不过只能享受你们一夜的温柔罢了。”伯爵微笑放下酒杯。
完
不让以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配图,大家自己搜来看看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