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洲泥鳅”
午饭。
队友欣喜地围着餐桌转了两圈,还不是因为美秀做了他喜欢吃的干煸泥鳅。

这是非洲泥鳅?众人坐定,队友便笑问道。
老爸不表态,埋头吃美秀给他做的虾仁蒸蛋。
我听明白了,他这奄尖(粤语:挑剔之意)之人,八成觉得这盘泥鳅的颜色有点发黑,不够亮丽。非洲,也产泥鳅吗?我故意逗他。
美秀听力不大好,误认为队友在问泥鳅的来源,便道,这是姐姐从平台上买的,还是活的呢,我清洗得很干净,先用油炸过,然后再煸的。
泥鳅不应该这么黑吧?队友夹起一只,咬了一口。
美秀随即也尝了一只,嗯,好吃呀。
听闻,我也夹起一只,味道果然不错,微辣干香。老爸,给你也来一只?我问。
我不来,我吃鸡蛋。老爸对此没兴趣。
队友一只接一只地吃着,哎,这盘中黑色的小渣子是什么?他吃得可真仔细。
哦,是紫苏叶子,我把紫苏剪碎了,用油一煸,结果有点糊了,美秀解释道。
泥鳅还可以再酥脆一点。队友问,是先开大火炸的吗?
是先小火炸然后再用大火。美秀说。
不对,你搞反了,应该是先大火再小火。队友头头是道地纠正着。
你这么专业,下次你自己来做,也让我们尝一下你的手艺。你一直惦着吃我的姜葱炒花蟹,你的拿手菜也做给我吃一回呗。我拉了一下队友说。
队友不言语,拿出手机,转头问我,听过一首歌没?捉泥鳅。
当然听过,我们小时候听的歌呀。
队友打开手机,捉泥鳅的清脆童声传来,他可真会享受,边听边吃。
你接见了吗?见美秀没有什么反应,我便问她。
听见啥?美秀问。
歌呀,捉泥鳅的歌。
声音这么小,我听不清,只知道姐夫在放曲子。但是,如果有人小声骂我的话,我可是听得清,真是奇怪。美秀说。
啊,江湖最后一只泥鳅,队友说着,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只夹起来,慢慢嚼着,眼睛还盯着盘子,左瞧右看,我看看这尾焦到底出在哪里?
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真没文化,我是说这渣儿略有点苦味,我在找这苦的根源在哪里?队友嗤之以鼻,应该就是这些吧,他指着美秀前面说过的紫苏碎。
姐夫,你说焦了就是焦了呗,还要说什么尾焦?火大了,所以紫苏炸糊了嘛。美秀也笑道。
虽说出品有点微焦微苦,但是队友还是很给力地消灭了这盘非洲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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