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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仕途,相公要把我送给他的上司(原创)

为了仕途,相公要把我送给他的上司(原创)

作者: 鹤象 | 来源:发表于2025-11-01 15:21 被阅读0次

我的名字是宁儿,今年二十有二。在洛州这个地方,我曾是景家少夫人,一个有着锦绣前程的秀才娘子。可就在一个雨夜,我的人生被我的相公景睿亲手撕碎了。

那晚,雨声敲打着窗棂,像急促的鼓点,也像我心头的不安。景睿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潮气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酒气。他一向风光霁月,极少这样狼狈。

“宁儿,你过来。”他叫我,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带着决断的理智。

我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那双曾发誓爱我一世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对权势的渴望,和对我命运的漠然。

“明日,你随我走一趟。”景睿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压抑的兴奋和一丝藏不住的羞耻感。

“去哪儿?”我问,心口已经开始发凉。

“去知府家,见刘知府。”

刘预,洛州知府,年逾花甲,是景睿的顶头上司,亦是他仕途上最大的靠山。

“景睿,你……你为什么带我去见刘大人?”我疑惑问道。

景睿起身,抓住了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让我骨头生疼。“别装糊涂!宁儿,这是你我的机会!刘知府要纳一个侍妾,听说他看上了我的字画,也顺口问起了我画中的女子。”

他顿了顿,眼神闪烁,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我已经答应了。”

我的血液似乎凝固了。我盯着他那张年轻俊朗的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你把我……送给刘大人?”我轻声问,声音颤抖得不像我自己的。

“什么叫送?!”他恼羞成怒,甩开了我的手,“这是攀附,这是为了我们的前程!刘知府已经六十岁了!你嫁过去就是享福,你为我牺牲几年,等我入了仕,我自然会接你回来,给你正妻之位!”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什么“正妻之位”,不过是哄骗一个被当作货物卖掉的女人罢了。六十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这二十二岁的青春,将要在垂暮老人的身边,像花朵被摘下后立刻枯萎。

“景睿,”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将我推入火坑,你可对得起天地良心?”

“良心?良心能换来官位吗?”他冷笑,恢复了那副读书人的清高模样,“你别忘了,你我夫妻一场,你享受了景家的荣光,如今也该为景家做点贡献。你就当……去尽孝罢!”

那夜,我没有哭闹,没有反抗。我只是默默地收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我明白,在景睿心中,我不过是一件能换取利益的工具,一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我一夜未眠,只是望着窗外,任由雨水冲刷着我残破不堪的命运。

第二日清晨,景睿亲自驾着马车,送我到了洛州刘大人的府邸。我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平静得出奇,只有那双眼睛,像死水一般沉寂。

在正厅,我见到了刘知府。刘预大人,身材高大,胡须花白,一双眼睛虽然带着官威,却不显得凶恶。他坐在太师椅上,审视着我,就像审视一个案件的证物。

景睿卑躬屈膝,将我推上前,近乎谄媚地笑道:“大人,拙荆宁儿,温婉贤淑,能侍奉大人是她的福气。”

我屈膝,行了个标准的妾室礼,心中却在滴血。我能感受到刘预那双老道的眼睛在我身上停留,带着审视,也有着一丝……叹息?

“抬起头来。”刘预开口,声音苍老而厚重。

我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地与他对视。我无所畏惧,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

他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厅堂里寂静得能听见景睿急促的呼吸声。

终于,他转向景睿,问道:“景睿,你今年多大?”

景睿一愣,旋即恭敬道:“回大人,二十有五。”

刘预又指了指我:“她呢?”

“回大人,二十有二。”

刘预捻了捻胡须,看向我,目光仿佛穿透了我平静的外表,看到了我心底的悲哀与不甘。

“景睿啊景睿,你为了前程,倒是舍得。”刘预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压迫感。

景睿冷汗直流,强辩道:“大人折煞下官了,下官是真心敬仰大人,将宁儿视为对大人的孝敬……”

“够了!”刘预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提高,“不必再说了!”

我全身一震,以为我的末日到了,也许是我的眼神不够顺从,惹怒了这位六十岁的老人。

然而,接下来刘预说的话,却像一道霹雳,瞬间劈开了我眼前的黑暗。

“我膝下有两子一女,如今,我最小的儿子兆存,年方十八,尚未娶妻。”刘预缓缓说道,目光深沉,扫过景睿,最终定格在我身上。

景睿和我都愣住了。

刘预叹了口气,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对我的怜悯:“她二十二,我六十。这年纪,不是纳妾,是折寿。老夫虽贪恋美色,却还不至于拿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去填老夫的空房。你眼中没有她,但我刘预不能让老夫的官声也坏在这事上。”

他看向我,眼神复杂:“宁氏,你虽被景睿休弃,但在此之前,也算是清白人家的少夫人。如今,老夫不收你做妾。”

景睿顾不得体面,跪下道:“大人!这……”

“我意已决!”刘预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景睿,你走吧。你这颗求官的心,老夫知晓。但你无情无义,老夫不愿再见到你。走吧!”

景睿如丧家之犬般被房间里的用人拖了出去,那不甘和怨恨的眼神,我连看都懒得看。

刘预这才放缓了语气,对我道:“宁儿,你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

他看着我,语重心长:“你被休弃,已无退路。老夫给你一条路。你嫁给我那小儿子刘兆存。他年方十八,赤诚一片。你做我刘家的儿媳,总比做我的侍妾强。”

我的脑子彻底懵了。一个被弃的已婚女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洛州知府大人的儿媳妇?

“多谢大人,大人……大恩大德!”我泪如雨下,这一次,是重获新生的喜悦,和对这位老知府的感激。

“起来吧。从今日起,你便唤我一声爹。至于兆存那里,他是个腼腆的孩子,你需得好好待他。”

命运仿佛一出跌宕起伏的戏文,我从景家少夫人沦为弃妇,又从弃妇摇身一变,成了刘家二少夫人。

刘兆存。知府大人的小儿子,年仅十八。

我被安置在知府后宅的一处清幽小院,等待择日与刘兆存行简单的婚礼。

几日后,我忐忑地迎来了我的新婚丈夫。

夜幕降临,房门被轻轻推开。

我穿着大红的喜服,坐在床边,紧张得手心出汗。我不知道这个十八岁的少年会如何看待我这个“被父亲赏赐”的、比他大了四岁的已婚女人。是怨恨,是不屑,还是像景睿那般,视我为物品?

他进来了。脚步声有些踌躇,带着少年的青涩。

盖头被一支带着温度的喜秤挑开。

我抬眼,看到了他。

刘兆存与他父亲的威严厚重完全不同。他身形修长,面容俊秀,鼻梁挺拔,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此刻正紧张地望着我,眼底带着一丝惊艳和更多的不知所措。

他穿着一件崭新的圆领袍,看起来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书生,脸上红得像我身上的喜服。

“娘子……”他小声叫我,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我心头一软。

“兆存……”我轻唤他的名字。

他立刻紧张地站直了身子,双手垂在身侧,显得有些僵硬。“娘子,你、你渴不渴?我,我给你倒合卺酒……”

他笨拙地端起酒杯,动作很不稳,酒水差点洒出来。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好笑,心中的郁结消散了大半。景睿看我时,总是在计算我能为他带来什么;而刘兆存看我时,目光里只有单纯的、不知如何安放的敬畏和欢喜。

“兆存,你不用紧张。我……我很高兴。”我说的是实话。能逃离景睿,能被知府大人庇佑,能嫁给这样一个纯净的少年,我确实因祸得福。

他闻言,才敢轻轻坐到我的身边,但隔着一拳的距离,像一座小小的山丘。

“娘子,你不生我的气吗?”他忽然问,眼神小心翼翼。

“生什么气?”

“生我爹爹的气。他、他替你做了主。我听说了……你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愿意。”他垂下头,语气充满了愧疚,“我爹说,你是个好女子,不该被那样对待。他问我,愿不愿意娶你,好好待你。我……我就答应了。”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亮得惊人,像夜空中最闪烁的星辰:“娘子,我没有轻视你。在我心里,你是天上的仙女,是爹爹送给我的珍宝。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比……比你原来的相公好一百倍。”

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在他这句笨拙又真诚的话语里,融化了。我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端着酒杯的手。

他的手一僵,如同被烫到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手很大,却带着少年的温暖,他的掌心干燥,指节分明。

“好。”我对他一笑,“那往后,我就要依靠兆存了。”

我们的婚后生活,平淡而甜蜜,充满了少年独有的热情和小心翼翼的呵护。

刘兆存是知府的幼子,他没有像景睿那般急切地投身仕途,反而性子洒脱,喜爱诗词书画,常在后院研磨。也不像景睿那样精于算计,他的一切喜怒哀乐,都那么直接。

他视我为珍宝,是真真切切地把我捧在掌心。

每日清晨,他总是比我早起,不是去习武练字,而是坐在妆台前,看着我梳妆。

“娘子,今日想簪那朵玉兰?”他总是小心翼翼地问,声音带着晨间的慵懒。

“那朵淡绿色的吧。”我笑道。

他立刻动手,却又犹豫了。“我手拙,怕是弄疼了娘子。还是我替娘子拿来,娘子自己簪吧。”

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心中熨帖无比。

有一次,我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一杯热茶,茶水溅湿了我的裙角。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刘兆存立刻跪下来,焦急地检查我的脚踝。

“烫着了吗?疼不疼?都怪我,不该把茶放在桌边!”他脸色煞白,紧张得快要哭出来。

“傻瓜,一点点而已,不碍事的。”我摸了摸他的头。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心疼和后怕,小心翼翼地替我擦拭裙摆上的茶渍。他那么高大的一个少年,却为了我这小小的意外,紧张得像个孩子。

这样的呵护,景睿从未给过我。景睿只会关心我的装扮是否能给他长脸,我的言行是否会影响他的前程。

慢慢地,我们之间的心理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夜里,他总是先熄了灯,然后轻轻躺下。他从未强求过我,也许是害怕吓到我。

但暧昧,总是从不经意的触碰开始。

那晚,月光透过窗纸,洒下朦胧的光晕。我翻了个身,不小心将脚搭在了他的腿上。

我立刻清醒过来,正想收回,却感觉到他身子一颤,随即,他的手像触电一般,轻轻覆盖在了我的脚踝上。

他的掌心很热,隔着薄薄的寝衣,那温度迅速蔓透我的全身。

“娘子……”他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带着少年独有的,燥热的气息。

“我吵到你了?”我轻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我的脚踝,却不敢再往上移动分毫。

良久,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娘子,你、你真好看。”

我脸颊发烫,心跳如鼓。我二十二岁,他才十八,这四年之差,在他眼中,似乎根本不是问题。他的赞美,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只有最纯粹的倾慕。

“兆存,你……”我欲言又止。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猛地坐了起来,黑暗中,我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

“娘子,我知道你不是自愿嫁给我的。我以前……一直敬重景大哥的学问。我爹说,你受了委屈,让我好好待你。我……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乘人之危。”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挣扎。

我缓缓坐起身,抬手,轻轻触碰了他微红的脸颊。他的皮肤细腻光滑,带着年轻的朝气。

“兆存,你错了。”我轻声道,“我是自愿嫁给你的。是你爹爹给了我尊严,给了我活路。而你,你给了我温暖和珍视。我从不曾被景睿如此珍视过。”

我鼓起勇气,倾身向前,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的身体再次僵硬,但这一次,他没有推开我。他僵硬的手臂慢慢抬起,最终,紧紧地将我拥入了怀中。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干净的墨香,和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娘子,你放心。往后,天塌下来,我替你撑着。这洛州知府的儿媳妇,你做得安安稳稳。”他低语着,声音充满了少年独有的,坚定的承诺。

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人生的至暗时刻,竟是上天为我清除了一个错误的伴侣,将我引向了这温暖的光明。我因祸得福,从一个被丈夫当作货物送出的已婚女人,成为了被小伙子捧在掌心、视作珍宝的知府儿媳。

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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