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尚文家人在政府领导和善良人们的帮助下,回村后,从建家园过上了安稳日子)
由于禁花和婆婆还有三个小姑子住的南屋,地基太低,门外比屋内高出许多,因为那是猪圈和驴圈改的,按年龄给她娘几个住较适合。只是进屋时需要下六七个台阶,早晚走路必须要小心。
与素芬住的两间小屋相比则反之,那就是从屋内出来时要下六七个台阶才能到院子里,——那个是用来放饲料的屋子,避免潮湿。
赵氏带着四个孩子,暂住着相对比较宽敞的西屋——那是原来的牛棚和放农具的地方。
玉富只好住在了当时专为看守牲口的人住的一间房子。
所有的屋内除了牛德力给抢到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方凳外,只有四壁空空,而且,所有屋子只有素芬住的有一眼发了朽的木窗子。其它的仅是个窗洞口而已。
曾经被尚文在日本人和二鬼子枪口下救过的,现在已经是政府领导的张清义的儿子张振友,和另一位领导知道常家人已经返村安居。
经过此地来到村里,找到了赵氏她们一家,并带着难以补救的惋惜对赵氏说:“看到你们的这种境况,我们也很遗憾!……这都是尚文大叔胆小怕事,让二鬼子欺骗的结果。还好,他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反到拯救了不少人,县和镇之间的审核工作组已经过了,没什么问题。
但是还有镇和村之间最基层的工作队还要调查核实。
现在,他父子俩个正在全镇流动受审,审查员都是当地几个村串联而成的工作队,其中有两个是你们村里的田达啦,王小二兄弟几个,——关键就在于本村的借梯蹬天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歪曲事实,事情就不好办了!
有几个镇政府领导,也常来村里,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向他们反映。”
张说着,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小包,递给了赵氏:“现在,我代表……资助你们一点,小小心意,不要介意!这也是我们的上司周申达的意思,他说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没时间来看你们,我也忙的很,马上又去县里赴个紧急会议,是路过此处才能来你们家看看你们的,好,大婶,我们就不久留了,咱们后悔有期!再见!”
就这样,尚文一家妻儿老小在政府人员张振友周申达,以及牛大娘母子等众多乡里乡亲的帮助下,给她们增强了生活的信心和从建家园的勇气。
没有锅灶和床铺,他们便从邻居家里借来脱坯的模型,娘几个,挑水的挑水,和泥的和泥巴,两天功夫脱成许多坯块。十几个晴天之后,坯床,坯台,坯桌子,坯香台,坯锅灶,一应俱全……,用张清义周申达的钱买了两个沙锅,和其它日常用品。
当天下午,这个稍加改动的……家园上空就冒出了鸟鸟吹烟……
(‘东方红’的词曲真像旭日东升的太阳,给了素芬起死回生的力量!)
此时村子里刚刚安好的扩音喇叭里传唱出:“东方红,太阳升……”的大和唱。
素芬和禁花虽然被现实生活——确切的说被残酷的现实生活折磨得筋疲力竭,致使她们对人生中的一切都心灰意冷……只是每天都盼着全家团圆的日子早早到来。
但是,当她们听到从没听到过大喇叭里的《东方红》词曲时,从心底里,也是本能的升腾起一种无法言表的激情!虽然她们并不懂音乐,也没有多少文化,可这种感觉不是外界所能给与的,她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是本能的一种震撼!
那歌曲就像越过了万水千山水历经了慢慢长夜,终于以光芒四射的能量把大地照耀。
也仿佛给她们灰暗的心灵增添了无限光明!及信心!
那歌声伴随着她们家院上空的炊烟,仿佛带上她们久违的心声和希望安祥的随风飘荡……
多少的日子里,她们这一家娘几个还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温暖和舒心。
(政府领导张清义父子在济宁饭店劝常尚文父子返乡)
自从尚文他爷俩个在济宁饭店被清查后,一个让尚文似曾相识的人特别注意到了他,那个人把尚文点到一旁,用十分和善的口气问,“你还记得我吗?”那人看着尚文疑惑的表情:“我就是当初被你从那群土匪似的日本人和二鬼子枪口下救出来的张清义呀!”
常尚文愣了半天,“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叫张振友的,当时,那是因为你们两个人手掌里没老茧,二鬼子带着日本鬼子……”
因为时间关系,张打断尚文思绪不定吞吞吐吐的话说,“把我们当地下党给抓了,并叫嚣说“宁可错杀再多,不可落下一个!”
您就拿命担保说:“不可以仅凭手上没老茧就抓人,不分青红皂白还杀人,……我拿命担保!”
“我是这样说的吗?不记得了。”尚文不以为然的说,然后又叹息道,“唉,不管怎样,人总算没被他们祸害就好。”
“那次,真的多亏了你啊!不然……”
“那是我应该做的,遇到你也一样会这么做。”
然后,张不解的问,“你们父子俩个在这里是不是专门为了逃避形势?为什么要逃避?你杀人了,还是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张清义几句话问的尚文不知如何回答。
“为了那种根本不存在的谎言背后的阴谋?!您好糊涂啊!”张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尚文不由得一阵心酸,“一言难尽啊,连我自己都搞不懂在逃避什么?”接着尚文就把外逃的前因后果向张陈述了一遍。
张听了之后,怒形于色的说道:“你不该只听王,田的鬼话,他俩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是什么东西,做过土匪,当过汉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顺理成章的进行。无论在何时何地,还不会有人抓他们的把柄。这就是他们的能力,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其实,我们还就是听他俩个传来的危言耸听的话,才有如此下场的。”国贞插言道。
“这就对了,有些话他们本人就不能直接告诉你们,据我所猜,凡有人命案的犯罪分子,在这二次土改整顿中,一个都逃不过被枪决的可能。因为他们太嚣张了!
所以说,王,田的罪证都随着正义的枪声,一起同犯罪分子深深的埋进了土里。以致于腐烂的毫无踪迹。
同时,你们本来是莫须有的罪证,也决不会重见天日。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解除铁证如山的逃避,……,违背……事实。”
张惋惜的说“假如,当初你听了周申达的话,……现在决对是中国……重用人才,可惜啦,事到如今我不该说这些,可现在你倒真跑出了千古恨了呀!”
然后,张清义随手掏出了钱对尚文说:“我和儿子张志友在济宁还有任务,这点钱就当你父子的路费,赶紧回去到县政府有关部门去说明情况,可千万千万不要再逃了!我想就你的做人,政府工作人员一定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你们村里的基层工作者,尤其是田,王那两个家伙只要别歪曲事实,你多注意点就是。”
就这样常尚文和儿子贞带着咎由自取的“负罪感”和从没打算逃避背叛……的思想,家也没回,就来到了县有关政府部门自首……
通过审查核实,一个星期后,县政府有关领导深知没必要小题狂做,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他爷俩个说:“经过核实,你们并无多大嫌疑。
而且还有几个被你所救的人为你做了担保。你们可以回去了。但是,到了你们那里,诸多事事非非,还需要经过基层工作人员稍作处理均可。尤其是,你们的村子里的工作人员,希望你们给以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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