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对于刚上班的我来说,尚不知"职称"为何物,就像山间的蒲公英不懂风向的意义。我的办公室总会珍藏着孩子们塞给我的野花和手写贺卡,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烂漫天真,也无忧无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教育纯粹得像山涧清泉。我带孩子们上山写作文,在水库边拍照游玩,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直到2019年,职称的浪潮终于漫过我的心田。当我的老班主任也是当时的校长递来职评文件时,我感觉昏昏沉沉的。"要准备优质课、获奖证书..."。一时间我竟然不知所云,更不知所措,只是跟在同事的身后艰难前行。
第一次参加职评像场荒诞剧。我翻出压在箱底的获奖证书——那是带学生参加朗诵比赛得的辅导奖;只有“市优秀班主任”是高规格的。老师看着我的材料直摇头:"这哪是评职称!"
就这样,又经历了三个年头,2022年才评上中一,不过已经感觉自己很了不起了。毕竟我的职称全部属于自己努力,从不喜欢托关系找熟人等。关于高级职称的纠结持续了多年。当下的职改新政像场及时雨,只是当初我并没有关注,历经。当听到"淡化论文、优质课、模范表彰时"时,激动万分!毕竟我被灌输的思想一直都是特别难,特别多的条件。
当同事讨论职评新规时,我也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忽视。二十年教育路,我走过职称的迷宫,最终在童心深处找到归途。那些为职评辗转的夜晚,远不及某个黄昏,夕阳用野花编成皇冠戴在我头上。教育本真从来不在表格里,而在孩子眼里的星光中,在蒲公英飞向天空的轨迹里,在我们共同守护的那片纯粹天地间。
现在的我依然不懂"职评攻略",但懂得如何让一个自卑的孩子绽放笑容;不会计算"加分项",却会计算每个孩子需要多少次鼓励才能勇敢举手。当职称的枷锁轻轻落地,我终于能以最本真的姿态拥抱教育——像二十年前那个骑着自行车穿过稻田的女孩,带着满车欢笑,奔向充满可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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