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郁结在胸腔里枯木般情绪
虬枝盘络
“有时候
我几乎都要忘了
开心时候要大声笑
伤心难过可以哭倒”
旧日的音乐和喜欢
一个音一个音将它濡湿
它开始化作粘稠的浆
滴嗒 滴嗒
滴着滴着
像倏然想起什么似的
忽地液化
轰然坠地
在胸腔里撞出骇浪
而我
只听到丝丝细微的回响
黏浆搅动着 升腾着
穿过心肺 穿过胃
在膈肌上打着漩儿
或许还咕噜咕噜冒着泡儿
然后释放出一些蓝色 紫色 灰色的物质
Supermassive Sorrow
不是一个人 或某件事
是旧日的所有
幻作无形无色的浆
黏糊糊地开始浸没
没过听觉
没过视觉
没过味觉
形成一种无以言喻的快感
往日开始漂浮
上升到某个临界的时候
便一下子从眼眶里跌出来
砸碎在衣襟手背
泛起星星点点的凉
然后嘴角
抽噎出一个向上的弧
天气
无外乎阴晴 雨雪 风霜
而悲伤
是可以汲取快感的
是某种可依赖的瘾
戒不掉的
“如果我半生的时间都在忧伤
也许我爱的是忧伤
不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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