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不该如你所愿,轻易开启尘封已久的心扉,作为你的座上客,轻声细语,诉说这远久如梦的记忆片断。
我独坐这嗳昧的所在:月光隐晦,星星打烊,灯光是暗暗地低垂它的眼,四周的虫鸣,也没有先前的喧闹,只是压低嗓门,小心翼翼地彩排着它的歌。可恼的孙燕姿像一个不安分的夜游者,不厌其烦地聒噪着她的《天黒黑》: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的时候,
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后,姥姥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好像这样唱的: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我没有爷爷,也没有奶奶,更别提外婆和外公——打我出生,影不见一个,他们好像约定了似的,全都离我远去,逢年过节,我只好在木质的复古像框里,指认他们。
‘’爸爸,那是我的爷爷吗,怎么你,长得不大像他?"
‘’不像吗?我觉得好像呀!"
爸爸站在爷爷遗留的,乌龟样四平八稳的暗红色八仙公桌前上香,一边看着袅袅升腾的烟雾,一边笑眯眯地回答。
‘’妈妈,妈妈,我的外婆好像你哟!"其实是妈妈像外婆才对,小屁孩不懂先来后到,随意而语。
‘’是啊是啊,哥子,你好厉害…"妈妈柔柔地摸摸我的头——不是随意说说,是真的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母女俩。
其实孙燕姿我跟你说,虽然我没有姥姥姥爷,但我也有极爱我的人,好多好多:我的爸爸妈妈,姑姑舅舅,哥哥姐姐,一大片全是!而且他(她)们教给我的歌谣,远比你的还要好听百倍:
月光光,绣前圆,
骑白马,过深塘。
深塘深,没(mO)脚面,
三斗粟(谷),四斗米。
舂糠饲猪拔草饲羊,
格各个,嫁羞娘,
羞娘羞,嫁斑鸠,
斑鸠会啄谷,嫁土勺(tia),
土勺会勺土,嫁葫芦…
你听累了吗?还没完,再接着听听?
…
不了吗?那你歇歇,然后像无所谓的老哥杨坤一样,去开你的五十三场世界巡回演唱会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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