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要帮我打麻醉的时候,我连忙问了她,会不会昏迷睡着了。护士两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后来,脚受伤的地方局部打了麻醉,虽然不疼,但分明听到针线缝过时,伤口通过神经,传来了一丁点的疼痛,就好像小时候给蚂蚁咬着的疼痛般……”
昨天跟雅舒出去的时候,我拼命地在她面前说着自己受伤在医院的一些情节。她安静地望着我,好像还想继续听下去。
“记得缝针的时候,我还老扯着护士的衣袖,拼命地用两个手指在她衣间摩擦。护士一边背着我,一边说着不要把她衣服磨烂的话。”我又继续笑着说。
雅舒听着,不知道为什么笑弯了腰。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惨的事情,通过你描述的语气,会变得那么搞笑。”她捂着肚子说,“而且亏你那时候还有心思去摩擦护士的衣袖。”
“我不想的,只是那时很紧张,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就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我笑了笑说。
“怎么弄到的?”
“没戴眼镜,看不清,结果脚撞到了刀刃上。接着,一块肉没了。起先,割到的伤口是白色的,没多久,血就开始拼命地涌了出来,哗啦啦的,弄了一客厅的血。”
听完,她立即双手紧抱着双臂,一副惊恐的模样。这幅模样,在办公室把受伤的事情说给其他同事听的那会,已见过不少。
“刀不要乱放。”雅舒建议道,“为什么你当时不叫我送你去医院?”
“额……因为如果等你赶到了,估计我那时血留得更多……”其实,我是忘记了雅舒她住在我附近,一时记不起这件事,“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Teresa,我觉得你好坚强,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自己撑着去医院。”跟同事说起受伤的事情时,她们在办公室如是说。
我不算是个坚强的人,只不过是,当无人陪伴在身边时,自己需要不那么懦弱和脆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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