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听到或看到卡西摩多这名字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一个人。是他,使我懂得了美。
我上初三的时候,老师叫我跟一位新来的同学坐在一起。可同学们都说,他不配跟我坐在一起,因为我叫大卫,而他却叫卡西摩多,同学们说:美与丑是不能放在一起的。
哦!我忘了告诉你们,我为什么会有大卫这么个名字。这都是同学们给起的,他们说我长得跟米开朗琪罗的雕像差不多。
而我的同位一来,同学们就送了一个外号,“卡西摩多”。一说起这名字,人们就会想起《巴黎圣母院》这部电影,其实他就跟影片中的卡西摩多差不离。
说管说,坐还是要跟他坐在一起,因为老师是这样分配的。
虽说俩人坐在一起,可我总感到不舒服。有事没事找他闹闹,可他--卡西摩多总是用沉默来回答。虽说我俩坐在一条凳子上,可我总认为他是最丑的人。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我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那是夏日的一天,我正在看左拉的小说《陪衬人》,看着,看着,我想起了卡西摩多,一种虚荣心或恶作剧的欲望从心里升起,我决定今天放学,跟卡西摩多一起走。
车上,我跟卡西摩多坐在一起。感到人们用赞赏、亲切的目光望着我。 而对卡西摩多却不愿多看,我感到了满足。
正当我沉浸在这满足之中时,耳边响起了女售票员好听的声音:“请哪位同志给这位大娘让个座。”我抬眼一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老大娘。
我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乘客和售票员用希望的目光看着我,我没有动。心想凭什么叫我让座?你们不能让吗?非要我让。哼!我不让又怎么样?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卡西摩多从靠窗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站在我身旁的老大娘说:“你请坐!”老大娘对他笑了笑,挤进去坐了下来。
我望望坐在身边的老大娘,又看看站在旁边的卡西摩多。心想:这位大娘也是的,坐了别人的位子,连句话也不说,好像这是应该的。而卡西摩多又是何苦呢?放着位子不坐,偏要站着,真是,你在这让位子,学校也不知道。这时,我倒同情起卡西摩多来。
忽然,我发现人们刚才那赞赏、亲切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卡西摩多,并且,投向我的却是似笑非笑、一种嘲讽兼有不信任的神色,不;还不如说是讨厌的目光。
我茫然了,难道我变丑了吗?我为什么会使人讨厌呢?而卡西摩多怎么也变了?我苦苦思索着。为避开人们火辣辣的眼光,我把视线投向车窗外,马路旁“五讲四美”的巨幅标语跃入了眼帘。呵!我明白了,这就是人人珍视的心灵美吧。
我回转身,望着站在身边的卡西摩多。他两手紧紧地抓着车顶上的横杆,就像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卡西摩多啊,你这比真正的卡西摩多还美的卡西摩多啊!
从此,我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他觉得奇怪,我觉得既然已这么做了,就没有必要说出个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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