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停更。不是甘心情愿。前几天生了一小病,深夜难眠。一是因为在外地,那天晚上遇见一点小状况,心烦意乱去医院。还好,发现问题不大。然后在路上遇见一个陌生的美女,解决了一时的小问题。很是感动、感激。总而言之,有惊无险,运气挺好的。于是本来决定歇息的地方,一出来便不想再回去,深夜上了高速,去到另一个一百多公里外的古镇。
L镇,是小时候便听过的地方。我爸从L镇回来。买回了几件陶瓷工艺品,用在摆在茶几和矮柜上的。当然都不是名贵的物品,我爸在展示他的摆件时很是得意,妈妈不以为意,我十分欢喜。自小我跟老爸比较具有艺术审美,性情浪漫,喜欢不务正业的东西。我妈比较实际,但对我爸是最包容,我怀疑她“念经”似贬实褒,她一边数落我们喜欢一些“没用”的东西,一边又宠又慕似乎带着小骄傲的。否则不会助长我爸这么嚣张的“浪漫”气质。
话说回来,因为那几样瓷器,我记住了L镇这个名字。苦于此地不通火车,路况不太好,交通不是很便利,汽车行驶过去至少要花六、七个小时,且,在那个方向,基本没有什么好玩的风景,所以一直不曾走到那个方向去。这次既然已走了多半的路程,我和梓贰两人,便深夜设置了导航去L镇。导航显示仅有一百多公里。我想我们可以在高速上的服务区停车休息。
深夜开高速的机会不多。但我有人陪着,黑龙马也会给我们安全感的。高速行速一两个小时,凌晨一点多吧,路上的车辆不多,我眨巴着双眼,让自己来精神一些。梓贰已经在后座睡着了。尽管有灯,但山色是十分阴暗的,路比较窄,越往回开,越感觉幽深。我不确定这边的服务区是否比较完善,能否给我们安全感,只希望大一些,亮一些。但不管怎样,至少有个服务区让我们歇下来。听到导航一路提示进入落石区,事故高发区,深夜里心里也有些许紧张的。可是依然没有服务区。直到我们的目的地标牌出现,前面才有一个服务区,不知错过这个出口还要多跑多少公里,只好硬着头皮下到出口去。
一下高速世界便更黑更静了,有点后悔,也只能向前。前面一辆车都没有,我孤独地行驶在一荒山野地,没有看到某街的影子,商店也没有,各种服务站也没有,有一条比较新的路,两边亮着灯,于是毫不犹豫地往有灯的路上驶去,但导航一直提醒我走错了路,应该掉头,可是我没有勇气再听从导航,我不敢去走那边或许旁逸的黑乎乎的小路。我此刻狠不得再回到高速上去。一直朝前开,导航规划新路途,仍是让掉头,这一段却是漫长的桥梁,单行道,没有可能掉头,直到又开出漫长的几公里,右转,这次,完全迷惑了。很显然,眼前是一条可行的路,虽然没有灯,但路面是新的,且有路标,我相信可行,缓缓行驶一小段,看到下面盘山路陡峭,心中又打起了鼓,如果前面路不通,我担心在悬崖斜坡上掉头会有一些难度,黑龙马奔腾起来我不怎么害怕,但我不敢停下。此刻似乎没有撤退的可能了。我只能前进。
在转弯处邂逅了一辆车,我降下车窗,很想向他打听一下前路,但对面的车没有回应哧溜一声开走了。也许别人对我也是戒备的。有来车,很大的概率,前路畅行。我试着轻踩油门下坡转弯,贴着山道缓缓独行。
天下着小雨,四周一片静寂。
还好这段路没有我以为的那么长远,顺利汇入一条同样新修的但有路灯的主路。更幸运的是见到路口有一个和摩托车站在一起的穿着工程服装的微胖的高大男人。我按下副驾的车窗向他飞快地问路,“请问这条路能到L镇吗?”他说“能……”“谢谢!”我飞快地关上,将他的后半句话关在窗外。那半句话在夜风中飘荡,依稀传过来。我是听清了的,他想我载他,但我装作没有听见,跟他说着抱歉。没有办法,我真的不敢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停下来帮助你,你要么给家人打个电话,要么向别的车辆求助吧!我胆小又可耻。况且我的黑龙马无法驮起你的摩托,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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