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冬天有流感,弄得人心惶惶。今年还不怎么冷,甲流就来了,汹涌澎湃,马路上到处是戴口罩的人,我还没开始防备,孩子就生病了。
孩子前一天还跟我说,他们班有好几个孩子生病了,转眼他就中招了,发烧,额头烫手,脸通红,眼睛红得充了血,脚指头和手指冰凉,头痛头晕,嗓子疼、干,还伴随着咳嗽。我接他回来的路上,想带他先去看病,他坚持先回家躺一会儿,回家一量体温,把我都吓一跳,高烧39度多,烧得昏昏沉沉,趴着不想动。
孩子一生病,老母亲又着急又担心,赶紧做物理降温,热水擦洗全身,带他去看大夫,吃了中药,没有退下来,又喝了退烧药布洛芬。中间中药少服多次,一会儿晾水,一会儿热药,一会儿量体温,一会儿擦身体,忙得脚不适闲,看着孩子红头涨脸,急得忐忑不安,心神不宁,反正五味杂陈,当妈都知道。
孩子生病,除了看他难受,着急愁闷,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就这样,你还得提供情绪价值,各种安慰鼓励,还得承受随时随地不好情绪,这当妈必须活成佛陀,能容的、不能容的、全不动声色的包容。
你多问他两句,他就烦躁,情绪不好。多擦两遍身体,他冷得不行,就拒绝配合物理降温,退烧药已经吃上,温度还在39度以上,老母亲急得不行,怕烧坏了脑子,强行给他擦洗降温,就会皱眉生气,闹脾气,没办法,干着、忍着、心疼着,尽量顺着。
中药不好喝,喝药求爷爷告奶奶,有超纲的许诺,各种鼓励奉承,才磨磨蹭蹭,抿唇个嘴喝进去,带着极大的不耐烦,才给他妈喝进去。喝水也是老大难,大夫安顿多喝水,水端到嘴边,就是不喝,又急又气,乖哄着说,把水当成药喝,鼓住气喝,说得我都笑了,喝个水又不是做题了,有那么难吗?哎呀,生个病,啥啥都费劲,让你身心疲累,备受煎熬。
再说去医院,走廊两侧坐满了人,孩子们蔫蔫的靠着大人,大人是一脸的着急沉重,居然有这么多孩子生病了。大孩子小孩子排队验血,输液抽血打针,哭声咳嗽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戴着口罩,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有时候听不清。孩子验血后,确定甲流,大夫说至少得烧三天,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开了药,孩子又冷又头疼,这一定又是高烧了,心急火疗的赶紧往回跑。
进门就暖手暖脚,量体温,赶紧给弄得吃一口饭,喝中药。发烧不想吃饭,各种讲道理乖哄,才吃了一点,马上一通擦洗。擦洗完体温居然降了点,这带给我一点觉察,那点中药吃的管用了。医院配的药还没来得及吃,就吃了大夫开的汤药,一次少喝点,一天多喝几次,高烧起来给喝退烧药,其他药什么都没吃。其实并没有喝好几次,喝一顿汤药很费劲,哭哭闹闹的,一上午也就合了两三次,就悄悄起作用了。
我看了一下医院大夫给开的药,退烧的,消炎的,抗病毒的,还有止咳化痰的,止咳化痰的是个中成药,药的成分跟大夫开的汤药差不多,汤药的效果要比中成药好。
于是我决定多给他喝几顿汤药试一试。每一个小时喝一顿,喝得痛苦不堪,各种“威逼利诱”,承诺耍手机,打游戏,勉强喝下去。温度一点点降下来,下午精神还行,趴在被窝里看了一个电影,到了晚上,又升到38度7,继续喝这个汤药,加上温水擦洗,到十一二点,到38度了,一直身上闷闷的有点汗,精神状态还行,和他打了一会儿扑克,挺到1点多,又喝了一顿药,降到38度以下,沉沉地睡着了,我就像卸下了重担,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到第二天早上,一摸头,全是汗,不烧了,一量体温36·5度,看着脸色也缓过来了,嘴唇也没那么多干皮了,喝了两副中药,居然退烧了,这两副药是对症了,赶紧把剩下的那副药煎了,继续喝。想起我来我妈说的话,娃娃如果下午和晚上精神了,那就是好了,又挺过了一下午,没烧起来,这个急症拿住了。意外发现,中药对症了也挺管用,首先得找对人。还在于你敢不敢坚持和相信。
两天退了烧,饭也想吃了,咳嗽随即而来,晚上还睡得安稳,白天咳得厉害,边咳嗽边写作业,又去那个大夫那儿配了一趟中药,不知道这次管不管用,不管咋试一试才行。
烧退了,咳嗽又来了,孩子一边咳嗽一边写作业,落下的作业得补上,对他来说,这又是一个挑战,从坐到桌子边写,到趴在茶几上写,到趴在沙发上写,一会儿换一个姿势,估计是身体还没有力气,写作业长时间一个姿势,累的坚持不了,唉,大人不容易,孩子更不容易!
孩子一闹病,我是身心俱疲,也提醒我,让孩子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在他有一点不舒服的时候,就要防微杜渐,为什么那么多人没得呢?因为人家身体好,新冠也拿他没办法。
正气充足,邪不可干,《黄帝内经》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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