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镜中无我,鬼影成双】
明宣德年间,江南玉溪县,秋雨连绵三日,夜至子时,县令楚云初忽梦一铜镜,镜中不见己身,却映出一女子,满面血泪、手持状纸,开口便问:
“大人,镜里之人是谁?为何我不在世间,镜中却照得见我?”
梦醒之后,铜镜正摆在案前,滴水未沾,却沁出血珠一颗。
铜镜之下,压着一张泛黄旧纸:
“冤名苏念,愿借镜还魂,照我命案。”
楚云初沉声道:“镜不照己,照冤魂。此案,本官接了。”
【一、镜照命案,三年前疑云再起】
三年前,苏念是玉溪县城西画坊的绣女,生得姿容绝色,手艺精妙,未婚夫韩礼是镇上书生,两人将于中秋成亲。
可就在成亲前一日,苏念竟被发现吊死于自家绣房,脚下红绫,镜旁有泪痕,而铜镜之中,印着她的脸,满是惊恐,似欲开口喊冤。
案发时,县衙判为“抑郁自缢”,封尸火葬,案卷至今无异。
如今三年,铜镜重现,纸状来投,楚云初心中泛疑,决定亲查此案。
他第一步,便是重查当年尸检——却发现尸体虽吊,脖颈并无勒痕,倒是额角有伤。
“勒痕不在,伤口反现,岂是自缢?”
他命仵作翻阅旧账,当年验尸的是一“孙仵作”,而此人案发第二日便投江自尽,遗书未留。
“此乃灭口!”楚云初喃喃。
他又查苏念尸体之火化凭证,签字者却不是亲属,而是……她未来公婆韩家之人!
【二、拜访旧宅,镜中现魂】
楚云初深夜赴苏家旧宅,一推门,窗纸破碎,屋内仍摆着当年绣架。
最中间一尊铜镜,早已锈迹斑斑,却仍隐隐映人。
楚云初一人而立,却发现镜中竟站着两人。
一人是自己,另一人,竟是身着红嫁衣的苏念,颈上缠绫、双目含泪,手指镜外,缓缓开口:
“大人,我未曾上吊,是被人掐晕、吊我上梁,为嫁衣遮命,毁我清白……”
“谁害你?”楚云初直视镜魂。
苏念的指向镜中,又现第三人影——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韩礼!
“未婚夫?”楚云初惊问。
苏念摇头,一字一顿:“他未亲手杀我,但他纵容……是韩家人要我死!”
【三、韩家问罪:镜照心虚,恶人藏谋】
楚云初当夜即刻传韩家问话,韩礼带母亲赴堂,韩母白发素服,韩礼神色尴尬。
楚云初冷问:“三年前,你为何让母亲代你签火葬?未婚之人,不该由你亲自处理吗?”
韩礼低头不语,韩母抢话:“她早死,我们好心替她料理,她命贱,怎能配我儿为妻?”
楚云初脸色骤冷:“命贱?你若再说一句,镜魂即刻现形!”
说罢,他将铜镜高举,光芒一闪,镜面之上,竟现韩母昔日剪布之影,一把剪刀落入木箱,箱下正压苏念血书!
“这是你藏的?为何?”
韩母惊慌失措:“她想讹我儿,说我贪她嫁妆……我不过一怒,将她打晕,是她自己走火……不是我杀的!”
“那你为何吊她?为何逼死仵作?”
“是、是我丈夫……不想韩家出丑,就让我做个‘意外’……我……我没想杀她的……”
楚云初冷喝:“命已亡,魂已现,尔等虚言已显。韩母谋杀,韩家包庇,本官判尔入狱,从重治罪!”
【四、案中反转:镜中又现新影】
就在楚云初准备结案时,镜中异象再现——
此夜风雨骤急,铜镜中,映出一道人影,非男非女、持镜反看楚云初。
那人缓缓开口:
“大人,此案未终,我才是始作俑者。”
楚云初浑身一震:“你是谁?”
镜中之人笑道:“三年前,是我唆使韩母误信苏念会克夫,说她命带煞星,若成婚必破家亡。”
“我赠她风水图,又藏药于喜饼,令苏念头晕后失足撞桌,韩母以为她疯,方将她绑缚上吊。”
“你为何要害她?”
镜人沉默片刻:“因我爱韩礼。”
“我,是他表妹韩清音,从小痴恋他……我不能看他娶旁人。”
楚云初一掌掀案:“你害她清白、毁她性命,镜照之冤竟是你种?”
镜魂冷笑:“但韩礼知道,却从未说一句话。”
“他不是共犯,便是冷血。”
【五、结局审判:镜中照心,人心难辨】
次日,韩清音被缉至堂前。
她虽貌美无双,却眼神空洞,似早已知结局。
“我认罪。”她轻轻一句,“我本不怕报应,但她借镜归来……是我输了。”
“可你未落一刀,镜也未照你手——为何你敢承认?”
她望向楚云初:“镜虽不照形,却照心。我怕她夜夜再来。”
韩母被判斩监候,韩清音发配幽岭雪牢终身,韩礼被罢黜婚事,削藩除名。
而苏念之墓,楚云初亲立碑志一块:
“镜中照心,罪由心生。”
【尾声】
铜镜后,被封于县衙案柜,三重符箓封锁。
楚云初夜梦再见苏念,她着白衣,面露浅笑,低头向他一拜,随后身影消散于镜光。
镜自此不再映魂。
但玉溪县自此流传:
“凡县中有冤,必照铜镜。”
“镜若不映人,必有人命冤。”(2025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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