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似乎都在焦虑
这是她又一次提到焦虑。这是我见到的第N个焦虑的人。
她说她的爱情失去激情,奋斗的日子里,她的夜晚伴随哭泣。我的一句话,成为本月治愈的鸡汤。
我恰巧在说,有个写非虚构的知名女作家,在大学时光最喜欢的是在寝室看电影。所以呢,做过的事不一定没用。
我不想谈论焦虑,因为这显得我蹭热点,引爆焦虑,兜售鸡汤。
更重要的是,我不愿回味生命中的灰暗时光,然后胸有成竹地告诉你,你看只要这样做,你就可以在焦虑消散中走向成功。
那是不太现实的。
还有一点,不是我告诉你要坚持,你就能每天打鸡血一样等待胜利。
人要慢慢熬。我还在熬,和大多数人一样。
灰暗的事情多到我数不清。比如,消瘦,生病。
焦虑让人学会的
在这个过程中,我尝试改变姿态,做一些事,去一些地方,看一些书。
焦虑让人学会的
是不是,和你一样。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试图轻生。茅侃侃在酒店里面烧炭而亡,这条新闻突然给我提供了新的思路。
出口还是深渊
当时我有一个预感,我要不是会死掉,要不就是快到出口了。
那么多人焦虑,却很少像我一样,对社会和人性感到无力和绝望。对大众的排斥,让我静静地幽闭在自己的心里。
快一年,我不愿见到别人,不想听到别人说话,在室外会很害怕。
瘦到骨头触碰到硬物会疼。
很想吃东西,但吃很多,体重不变。
明明我喜欢微胖的女生嘛。
我发现越来越多的人虚有其表,败絮在内,便对这些衣着精致,品味讲究的人感到惶恐和厌恶。
我发现我多么想改变一个事情,都是徒劳。
我发现真相被掩盖,大家在生活的夹缝中安慰自己支离破碎的心,保持毫无逻辑的乐观,坐以待毙。
我发现赤忱可贵,愿意良言相劝,携手长大的人越来越少。
我发现敬畏世界,追求真理的人越来越少,取而代之,吸猫遛狗来打发生活的人越来越多。
我想用死亡去拒绝时代,拒绝他人,拒绝自己苍白的人生。
你可能挫败过,但你会不会想拒绝生存,因为不愿再和世界同流合污。
这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对时代和人生悲伤的注视。
我想着模仿海子,老舍和太宰治的轨迹,把所有绝望用自戕的方式释放出来。
我想学着梭罗,在湖边盖着房子,抛弃世人对物质的痴迷,抛弃那些不识抬举的他人。
这是现实的崩塌,这是理想的消逝。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体味到这种绝望。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过去的他们,有的殉道,有的趋于平淡。
到了后来……
真的有圣诞老人吗
我想起了一些事。
我想起高中时代,自己苦心读书,每次考砸,都相信有个仁慈的上帝庇佑我。那个时候,我为了省时间,每顿吃很少,一直失眠,突发鼻炎,无法呼吸。
我想起小学的时候,上学的早晨,用自己的杯子装满豆浆,在教室喝。
生命是连贯的,这种原始快乐离开我太久,幸好没有忘记。
长大的我,明白了希望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就像,圣诞老人。老人在一些人心里,不在另一些人心里。
我要面对的是一个僵化,凉薄的社会。
希望于我,正如孩子会思考圣诞老人在不在。
有时候,我难过得像个孩子。上帝不再如当初那般照抚我。
我理解了系主任
系主任曾说每个人都是向死而生。
史铁生说死亡是一定的,没有必要提前去实现它。但是我不相信这句话了。
尽管我相信过。
在一个初秋,我和JL坐在市中心的星巴克,说起一些事。外面暖黄的阳光射进来。我当时强忍着泪水,JL是个敏感细腻的男生,我总感觉他看到了。
我不理解系主任的是,她的平静和保守。这种不理解,正如我不理解杨绛的“含忍”。
经历不够,让我轻易曲解了老师的豁达。
上了一点年纪,才知道如何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并做出取舍吧。
后来听到一个男生说,可能是我们走得太快了。我一向认为自己拙劣,对这话不置可否。但我应该相信自己。
可能上帝还在那里,注视未变,用磨难告诉我,我的一生不该平凡。如果没有这种对生命的思考,以及迟迟不愿意接受庸俗解释的倔强,我会是你遇见的任何一个普通女生。
当然,我不排斥大众想要的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孩。我可以乖巧温顺,我不能没有思想。
就算很多人标榜自己不一样,我也要这样说。
“浪荡”一点
我似乎没有告诉你,如何解决焦虑。
方法,因人而异。
你可以依靠恋爱,游戏,美食什么的暂时躲避焦虑,但是终极答案在你心里。
敞开心,每个人最深处的渴望会造就自己,就算这种渴望被压抑过。
我不卖廉价鸡汤,我只是陈述了一星半点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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