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春天是急性子的疯丫头,可在一夜之间重新粉刷人间。也有可能是打翻了调色板,把大地鼓捣成姹紫嫣红的画板。
南疆的春天是芊芊移步的少女,总是要费一些光景,画好了妆,才肯露面。
如果说春天在江南可以随处采撷,太过平常。那么南疆的春天要考验一个人的信心和耐心。蜗居在小镇,徒步于街道,根本没有春天的迹象,哪怕连一颗小草也不来提醒。偶尔的抬头一瞥,看到枝头有隆起的叶茎,惊呼着“春天来了”。但接下来的几天里好像按了暂停键,没有一点动静。不慌不忙,也不张扬。
整整蜇伏了半个月,沙尘飘散,阳光灿烂,气温回升,才听有了春的脚步。
周末出去透透气,找找春的影子。来到了杏园,才发现春天被堵在这儿里。麦苗碧绿碧绿的,青翠欲滴,如同一块块绿色地毯铺在杏树下。杏树花开啦,开满了枝头,层层叠叠,拥挤不堪。没有一片叶子陪衬,略显单一。幸好树底下的麦苗成全的杏花的妖娆娇艳,杏花也点着麦田的生机勃发。
每一株,每一枝,每一朵花蕾,每一个花苞,都卯足了劲儿,整装待发,全力以赴。
登临高处,杏花园尽收眼底,这是绝佳的水彩画,粉嫩了人们的眼睛,惊艳了人们的心坎。





这是片粉红色的海洋,又似天空落下的片片晚霞。已开的花雷粉粉的,未开的花苞颜色要深一些。
风吹过,落英缤纷,恍如仙境,只差了江南的流水。要不也能呈现一幅流水落花之境,也好在没江南的流水,所以在这里也就没有“春去也”的伤感。新疆的杏花给予人们的是一种斗志昂扬。
南疆的春天虽然来的迟,但并不逊色于江南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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