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得自己去过老人医院,甚至上次去医院还是2022年由于疫情首阳才去开的药。很多人回家看望老人,今年的故事又何其多。
老人节日很多,三线小镇上的医院,老人比年轻人多。我望着车停驻不多,才过节第二天就没什么堵车的时候。
“今年比去年生意还差。”“人们手头不宽裕,孩子也没什么零花钱,过了中午就没什么人了……挣点房租吧。”父母的谈话让我洞悉一隅之地真实的生活:赚钱不多了,除了本来就有钱的人。
中午我坐表姐的车一起去看望姥姥。老人91了,记忆里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可是跌跌撞撞的迈过90岁,却又在新冠里重重地摔了跟头。从去年阳了开始,就神志不太清楚,一阵能认识人又不能认人。
医院电梯都是医生打卡才能上,上去后有股淡淡的老人味,就像放了两天的垃圾桶没倒掉一样的味道,我们走在走廊的路上,有些行走不便的老人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边的长扶手在走,每个房间都有些老人在病床上,下午3点可能是午觉时间,没有人醒着,除了护工和我们这几个年轻人。人在这种慕气沉沉的环境待上一会儿,也会变得不想多说话。
经过了7个房间,我们被舅舅带着到了207间,房间很干净,抬眼就见着一些躺床上老人中告别苍老眼窝凹陷的老人,那就是姥姥了,我们去唤姥姥,她居然能应着,眼睛半眯着没睡着,人在低声说着些什么。
舅舅指着我问她:“娘,还能认出他是谁吗?” 我听罢摘了口罩。姥姥半睁着眼看着我,慢慢的说:“怎么不认得?这是我大外孙。”我听着跟老人说了几句吉祥话。
舅舅熟练地从袋子里取出不锈钢盒饭跟大吸管,将吸管浸入水杯抽出,又慢慢的放在姥姥嘴边让她喝水。我们几个默默的看着这一舅舅与姥姥的互动。“娘,张嘴,吃饭了。”说罢舅舅用戴一次性手套的手抓着一小团菜跟米饭团成丸子轻轻送入半躺在床上的早已闻声大张嘴的姥姥口中,看她慢慢的咀嚼。我突然不忍再看了,转身去看其他老人,有个看起来没有一点皱纹的女人就躺在姥姥隔壁床,头一开始深深埋进被子里,表姐先看到了轻轻掀开被子,没想到她醒了。一张睡眼惺忪的脸,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掉地上。护工说她才四十多岁,住进来好久了,其他细节不清楚。又是一个可怜人。
一下午的体验,老人的活动还没有到,他们的孤独感却深深的打击我,这可能是她们人生残烛的最后一程了,节日蠕,也有不少老人的家属申请让老人出院一天,享受点珍贵的天伦之乐,这不得不说是有子女有小小的点好处了,又比那么多不需要子女的丁克要有意义很多,至少对很多传统文化的夫妻而言,意义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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