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英歌h
梅天,雨唱了主角,像极满腹伤心事的怨妇,时而嚎啕,时而嘤嘤,不知受了多大委屈。它哭累安静下来,天空便得空放点晴。
正是这一刻,我在走廊一角,对着窗外做工间操,心神完全被前方远近高低、深浅浓淡的山峦所吸摄,白色的云雾如薄纱,忽而山尖、忽而山腰恣意缭绕,以天地为轴的巨幅水墨画,在我眼前铺展开,壮阔庄严又婉约迷离,宛若天宫仙境,恰似海市蜃楼。
我看呆了,恍惚间双脚好似离地,身子变得轻飘飘,张开的手臂变成一对翅膀,向着那里破窗飞起......
近了,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工间操音乐戛然而止,有人从身边走过,和我打招呼:“呦,做操哪!”
我一惊,收回目光,收拢我的一对“翅膀”,沉沉地落回地面。
转身再来时,天地昏灰,“海市蜃楼”已消失不见,近山远山似被心情烦乱的画家一番泼墨胡乱涂抹,已辨不清真实模样。
那个”怨妇“醒过神来,又开始大放悲声。
有些美,刹那便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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