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与白天 相隔一瞬间

23牧慕

“莫沙，你怎么了？”

“嗯？”她一副灵魂出窍的感觉，好像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最近话这么少，饭也吃的这么少？”我心虚的要死，想问不敢直接问，也在小心的试探。

“别瞎想了，我没什么。”莫沙安慰我，我却越来越惶恐。

“没有什么最好。”天知道，我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

“牧慕，你什么时候和莫沙分手？”怀孕的谎言被揭穿后，姚靖就开始坦白她最初的目的。她对我的纠缠已经影响到了我生活，甚至，在公司里也是一样。

也许她一早就是有这样的计划的，但是我已经能感到身边疑惑的目光越来越多了。因为在我公司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莫沙的存在。

我拉着姚靖离开公司：“你疯了，怎么到这里来闹？”

“我要你作出选择！”

“姚靖，你不明白吗？我选择的是莫沙，莫沙是我唯一的选择。”

“那我呢？”

“我们就没有再开始过，你知道的，姚靖。”我冷冷的回复她。

“牧慕。你为我想过没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莫沙的。我要对她负责。”

“那你对我的责任呢？”

“我对你已经没有责任了。”

……长久的沉默。

半响，姚靖喃喃道：“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我吗？我就是付出什么你都不爱吗？”

“对不起，我不爱。”我清楚的告诉她，我已经不想在和姚靖继续纠缠下去了。如果莫沙知道这一切，我的生活也许就要毁了。

“你他妈的真自私，你是我所见过男人中最自大的最自以为是的。我告诉你，牧慕，你要为你做的付出代价。”姚靖扭转头，离开了我。

24莫沙

“喂，你好。请问是莫沙吗？”接起电话那一瞬间，我其实就已经知道是谁了，还是躲不过。也许我这样的人就是想要别人来负责了断一些事，年少时候的我，外表坚强实则懦弱。

“我是姚婧，我有事找你。”

……

挂断电话那一瞬间，我在心底冷笑：“谁说自己可以玩一辈子？那个喜欢把别人当傻子的男人，其实不知道，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在玩，并且不知道身边都是围观者。”

宿舍楼下有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孩，她就是从前被我破坏恋情转而又来破坏我的恋情的人。人说现世报，来的快。我的未免也太可笑了吧——我抢了别人的男人然后又被同一个人抢了过去，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那么，我们这一番折腾为哪般呢？

“你是姚靖吧？”我问。

“你见过我吗？”我注意到了她剑拔弩张的眼神突然之间不知所措起来。

“我见过你和牧慕在一起。”

那个下午，我逃掉了自己的一堂专业课，我们在咖啡馆里的一个角落坐了很久。我说我的故事，她说她的，我们故事的主角都是一个人。一个我们都曾经爱着并且都要放弃的人。

最后，姚靖问我：“莫沙，你会离开他吗？”

“会的，这是早晚的事。”我冷冷的说。我感受到了姚靖的惊诧——是的，我们那么相爱，为什么回答这么肯定？多年后，我才知道，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只有爱情是不够的。

分手的时候，我对姚靖说：“姚靖，尽管以前我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我是伤害了你，破坏了你的感情，我是无意的，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姚靖抬起泪光闪闪的脸，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那一刻，我甚至在想，没有牧慕，也许我可以和这个简单明了的女孩做朋友，但是因为爱情，有些我注定要失去，有些注定无法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