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互不相干的岁月里

9牧慕

因为太无聊总喝酒，导致了我酒后斗殴。那一次的情节过于严重，我将人打成重伤，差一点就要进局子了。那些日子，我更加消沉与颓废。我不再去上课，躲在朋友那里。百无聊赖，我听起了music radio，这让我想起了小沐，但她似乎失散已久。我忘记了她的电话号码，我找不到她，她也找不到我——如果她曾经找过我的话。

我终于以被学校记大过了结了这场斗殴。我很有钱，或者说我老爸很有钱，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仅仅被记大过，我才没进局子，毕业证还是照样拿上了。这件事过去之后，我对金钱突然有了新的感触，我开始迷信，钱可以摆平一切。人活在这个世上，当然没钱是不行的，但是有钱真的就想啥是啥吗？

我这样玩世不恭的混日子，倒也不能说明我这个人有多没出息。或许，那时我只是迷失了生活的方向而已。当我真正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该为自己所爱的人负起责任时，我才发现自己特别勇敢，对生活才有了自己的企划。可惜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一个找不到支点的孩子。虽然我已不穿学生服，可表面与内心时常不符。就象莫沙扎两个小辫子，看起来像个初一的孩子，不代表她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的内心甚至比我都成熟。

我上网遇到小沐时，我们已将近一年没有任何联系。

我对她说：“我出事了。”

她：“出什么事了？”

我：“别问了。”

然后我说：“给我打个电话好吗？”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她。剩下的时间就是她一直锲而不舍的问我是什么事，严不严重，我有没有怎么样。

我说没事啦，后来她就急匆匆的下线，高三了么。

等了很久，直到我放假回家，也没有接到莫沙的任何来电。

她是太忙了，无暇顾及我，还是根本就不想理我？或许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个过路的人，她的听众，某天晚上和她喝了点酒的一个陌生人。那么她对于我来说不也一样？我的生活中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吗？她的存在又对于我的生活能有什么样的影响？

于是我心安理得的忘记她。

10莫沙

那天我在网上找些资料，牧慕在线。

我们已经快一年没有联系了。看见他在，我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他说：“他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说了还不让我问？）。

“挺严重的”。（到底什么事那么严重？）

“也不太严重”。（真是个自相矛盾的疯子）。

然后他说了一堆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他把电话号码留给我，让我给他打个电话。也许是太好奇了，下线之后我就去找电话打。学校附近挤满了给恋人打电话的男男女女。后来，等不到电话我只好回去上自习了。

但是，回去之后，不知道怎么就正好听说他失恋了。

于是我想，这个男人不会为情所困找我寻求心理安慰吧？心里居然酸酸的，我想，我还是不要自找麻烦吧，搞不好再把自己折进去。我还没谈过恋爱，像牧慕那样的像成年人的爱情，我想象不到也理解不了。于是，那个电话号码让我团吧团吧以优美抛物线的形式抛进垃圾桶。

牧慕，我希望他一切都好。但我想到的首先是保护自己，别置自己于难堪的境地，于是我没有打电话。可我到大二才知道，那件事是什么事情，这件事改变了牧慕，其实，也改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