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东飞

早上细雨霏霏，再加上天冷，许是因为赶时间上班，或许仅仅是天气影响了心情吧，又有几处开车不小心的意外事故。车辆横挡在路中间，导致车流缓慢。着急也没用。一晃眼却看见阴郁的天空有什么在移动，仔细一看，是大雁！成群成群的大雁，就像书上写的“排成‘人’字形”在振翅飞翔。

天气不好，视线受限，其实只看到排成“人“字的黑点在快速移动，大雁只是估测的。咦，这边也有！哇，那边也有！我无声地惊呼。在我视线所及范围内，无数的“人”字在移动，远远近近，密布了整个天空，蔚为壮观。大雁不应该是往南飞的吗，怎么是由西往东飞呢？且深秋就该往南飞了，如今已是隆冬季节，这大部队的迁徙是不是弄错时节弄错方向了？

边开车便转头看这源源不断的“人”字。衬着灰色的背景，这些黑点点并不引人注目，但它们恐怕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在意配色，它们就像一支服从命令听指挥的队伍，训练有素地朝着一个目标而去。等红灯时，很想把这壮观的场面拍下来。然而手机像素太低，隔着屏幕只看到灰色的天空，没有灵动的生命——这些遥远的黑点点在手机里隐匿了。也想把车停靠路边，好好欣赏一下这难得一见的景观。而“任性”一词，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把它丢了。车子继续前行，壮观的黑点点被遗失在身后的天空，遗憾在所难免。

路上的车、人依然行色匆匆，都是有目标、有目的地的吧？不管路途是否坎坷，目的地是否光明，我们都行进在路上，大河东流，大雁东飞。路上看到的景、遇到的人，惊鸿一瞥后，遗憾也是人生体验的一部分，人生从来就没有“完美”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