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来写这个系列了,因为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最本质的原因。
我的父亲,是一位中学语文教师,给了我学识和工作的底气;我的母亲,是一位农村妇女,她用她的善良教给我做人的底色:善良,积极,忍让。
我的父亲比我的母亲大一岁。父亲1949年生,母亲1950年生。在我母亲17岁那年,他们结婚了。先后生下6个孩子,最大的是一个姐姐,但没有养活多久就夭折了。接着是我的哥哥,生于1969年,我的大姐,生于1972年,我的二姐,生于1973年,我是老四,生于1975年,最后还有一个弟弟,生于1978年的正月初一。
父亲中学毕业,便一直在村里代课,后来转成民办教师。1986年参加了民办转公办的考试,去宣汉师范读了2年,正式成为一名公办教师。父亲年轻的时候,是近几个乡里著名的“篮球运动员”,只要哪里有比赛,哪里就有我父亲的身影,现在家里都还有他当年运动的照片。当然,我父亲有一个最明显的爱好:赌博。那个时候工资还需要在学校财务那里领现金,但他有好几年期末时,都没有往家里拿过钱,反而还显赤字。我们家是队上最早有电视机的,也是最早有手搓麻将的。只要他们有空,便会聚集一帮人,在我们家里赌博。妈妈还不能反对,还必须拿出家里最好的伙食,给这帮人做饭。我母亲告诉我,有一次我很气愤,直接说:“怎么不叫派出所把他们抓起来呢?”我相信我说的是真话。那个时候,村里的上空,一定会回响着我们家的麻将声。那个时候他们的收入不高,但一帮农村妇女或者老师们,每次玩的赌资几乎都是10元一炮。当然,随着自己长大,我也会玩。现在回家看到父亲每天上午还能出门去打麻将,便会觉得心安。当然,他现在的赌资小了很多。
我的母亲告诉我说怀我的时候,我爸爸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儿子,对我妈妈特别好,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儿,他一个月都没有抱过我。我想,我现在这么有“出息”,得益于我当时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爸爸当初对我妈妈的好吧,这一定是有关联的。所以,我并不记恨我爸爸,对他却是很好的。这是应该的。所以说他“重男轻女”,那也是事实。只是这些年,他也有改变了吧。尤其是我。
从小到大,我们都很害怕父亲。只要他在家,我们几姊妹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印象最深刻的是,好多次父亲回来刚好碰上我们在吃午饭,我们几姊妹一定是没有人去问他:“爸爸,你吃过了吗?”而是全部端着碗,往院坝头走。家里有父亲在,我们会觉得空气都凝固了。关键是,父亲很喜欢喝茶。小时候,还没有用上电磁炉,也没有用上天然气,父亲喝茶用的开水全都是燃烧稻谷草烧开的。每次,我们几姊妹中的某一个会有幸被父亲叫住:烧一壶开水。于是,特别是在炎炎烈日的夏天,我们烧一壶开水,往往会弄得我们自己满头大汗,还不敢吭声。关键是,那稻谷草燃烧起来,火的硬度不够,燃烧很快,需要很多的稻谷草才能烧开一壶水。
我的父亲,在我们乡是很有威望的。人很正直,教书也教得好,他现在有很多的当初的学生,还会不定时回来看他。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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