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青铜星舰坠毁在柬埔寨丛林的第五个小时,螺旋桨叶还冒着泡菜味的青烟。我踹开变形的舱门,湿热空气里混着腐烂植被与火药的气息。三十米外,三个迷彩服男人正用喷枪切割星舰残骸,他们臂章上的黑鹰标志让我想起德意志残部。
"大刘!带小满往东走!"我把逆熵之刃塞进背包,抓起半截青铜船舵当盾牌。冲锋枪的子弹打在船舵上,溅起的火花惊飞了树冠的犀鸟。
新加入的缅甸女孩阿雅突然从藤蔓荡下,苗刀寒光闪过,两个雇佣兵捂着喷血的喉咙倒地。她甩掉刀上血珠,露出小臂的青铜纹身——那正是三星堆金杖上的鱼鸟图腾。"跟我走,"她扯下面巾,"你们要找的东西在女王宫地下。"
穿过蟒蛇盘踞的河谷时,酸菜西施的虚拟人格突然在智能手表中闪烁:"警告!星舰残骸启动自毁程序..."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惊天爆炸,冲击波惊醒了沉睡的千年遗迹——崩落的巨石露出地宫入口,门楣上赫然刻着三星堆神树与吴哥佛像的融合浮雕。
法国寻宝者卢克带着雇佣兵堵住去路,他手中的黄金罗盘指针正指向阿雅:"交出青铜密钥,小公主。你父亲当年私吞的宝藏,该物归原主了。"
大刘的玉琮义肢突然暴走,甲骨文在金属表面流转成防御阵型。阿雅趁机甩出缠着银丝的铁木骰子,骰子落地组成六十四卦图,地宫石门应声而开。我们在箭雨中滚入甬道,坠落的断龙石封死了入口。
"1998年考古队在这里发现青铜星图。"阿雅点燃火折子,照亮墙壁上的飞天壁画,"我父亲因此丧命,你们要找的答案就在..."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火光映出甬道尽头的人影——那是个披着僧袍的干尸,手中捧着的青铜匣刻着母亲的字迹:"致强娃"。
干尸突然睁眼,胸腔里爬出赤链蛇群。大刘的义肢射出玉琮碎片,却在触碰蛇群的瞬间锈蚀成渣。阿雅扯下颈间银锁,锁芯弹出的翡翠粉末让蛇群疯狂互噬。
"这是守坛人的血锁!"她将银锁插入青铜匣,"你母亲当年留下的..."
地宫突然翻转,我们坠入地下暗河。湍急水流将众人冲进溶洞,钟乳石间悬挂着数百具青铜棺椁。卢克的冲锋艇从后方追来,探照灯照亮洞壁上的血色壁画——画面里1998年的母亲正与阿雅父亲交接青铜匣,背景里Leon的侧脸清晰可见。
"小心鳄鱼!"小满的尖叫在溶洞回荡。三条变异巨鳄跃出水面,它们的鳞片泛着青铜冷光,眼窝里嵌着三星堆纵目面具。阿雅的苗刀砍在鳄鱼背上迸出火星,我趁机将逆熵之刃刺入鳄鱼咽喉,暗红的血却腐蚀了匕首上的铭文。
卢克的狂笑从扩音器传来:"感谢你们激活祭坛!"他的黄金罗盘射出血色光束,溶洞顶端的钟乳石开始坠落。我们被激流卷向瀑布深渊时,阿雅突然吻上我的嘴唇,将翡翠粉末渡入口中:"咽下去!这是最后的..."
睁开眼时,正躺在翡翠宫殿的玉阶上。九头蛇雕像环绕的祭坛中央,悬浮着刻满甲骨文的水晶头骨。阿雅浑身是血地倚在蛇首旁,手中攥着半张焦黄的密信——那是母亲1998年的绝笔:
"强娃,若见此信,说明卢克背后的'黑鹰'已重启清洗计划。速带水晶头骨往北纬30度,真正的战场在..."
卢克的子弹突然击碎水晶头骨,甲骨文在空中重组为星图。大刘用身体挡住第二波子弹,玉琮义肢在血泊中化作齑粉。阿雅扑向卢克同归于尽的刹那,我抱着小满跳入祭坛暗井。
坠落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直到我们砸进地下温泉。水面浮着具戴青铜面具的女尸,她手中的玉杖突然点亮,显示出母亲的全息影像:"时间不多了,去上海找..."
暗河突然暴涨,将我们冲进湄公河支流。当缅甸军方的直升机降临时,我死死盯着掌心——那里用鳄鱼血写着母亲最后的提示:"北纬30度,佘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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