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在深夜听见阁楼传来剁肉声。
直到在父母遗照后发现那本日记:“乖孙高烧那夜,我们和山神做了交易。”泛黄照片上,爷爷奶奶正抬着与我身形相仿的布袋走向阁楼。
今晚我提着斧头闯了进去。肉块在月光下搏动如心脏,中央嵌着张人脸——正是我今早消失的未婚妻。她嘴唇开合,发出奶奶的声音:“傻孩子,没有祭品,你怎么活过二十八岁?”
身后传来脚步声。爷爷举着斩骨刀,左眼窝里钻出的肉须正卷着我的童年照片。母亲站在阴影里温柔招手:“来,该给你换新身子了。”
他们靠近时,我忽然看见肉块表面浮现出无数张熟悉的脸——原来每任“家人”,都曾是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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